玄冥鏡上一道冥光牽引著鏡身緩緩飄行,東牧和君婉兒二人跟在后面,他們正在前往可能有陰陽二氣的地方。
當兩人路過那只被綁在銅柱之上的刑鬼之時,那刑鬼對二人不懷好意地看了看,然后張嘴突出一口黑氣。
這黑氣雖無太大殺傷力,但卻是那刑鬼憋了數以萬年計的口氣,腥臭無比,即便是用風吹也吹不散,它純粹是想惡心一下東牧。
東牧趕緊拉著君婉兒離開,回頭想了一想,又覺得有些氣不過。
“你那只筆借我一下!”
“你要它做什么?這陰陽生死筆一般人可無法催動其威能的。”
東牧也不解釋,一把接過陰陽生死筆,憑空在空中勾勒起來,雪白的筆尖下有黑色的墨跡流淌而出,以空間為紙,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墨痕。
君婉兒起初還不以為意,隨著那符文的不斷完善,她的面色變得越來越詫異。
東牧勾勒出的正是之前繪制在城墻上的九枚符文之一!
東牧一開始其實只是抱著反正不要錢,多少試一下的想法畫的,這只陰陽生死筆的筆桿上正好刻印著九枚符文之一,或許寫出來會有些效果。
隨著這枚符文的不斷完善,東牧腦海中逐漸多出了一些領悟。
這九枚符文根本不可能用正常的方式發音,而是需要通過神魂震動來發出正確的聲音。
東牧福至心靈,驀然張口,聲帶明明沒有產生震動,但口中卻發出一聲玄奧難明的聲響。
它的意義是:凈魂。
東牧筆下剛剛勾勒完成的凈魂符文砰然蹦碎,化成大片無形的波動朝著刑鬼擴散而去。
在接觸到刑鬼的一剎那,君婉兒便聽到了刑鬼凄厲的哀嚎。
巨大的刑鬼身軀仿佛接受了凌遲之刑,黑色的軀體一塊一塊的從身上不斷剝落下來,在空氣中化為虛無。
當符文威能消散,小山一樣的刑鬼竟然只余下正常人類大小。
使用過凈魂符文之后,東牧覺得腦袋里有些發懵,神識之力幾乎被完全抽空,手中的筆此時都感覺有些提不動了。
“府君九符即便是有陰陽生死筆的輔助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使用出來的。”
君婉兒拿回東牧手中的筆,有些復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問東牧是如何學會的。
東牧看了看那只驚恐地縮成一團的刑鬼,咧嘴一笑:“算它今天運氣好,下次再來收拾他!”
刑鬼這東西說來也是可憐,剛一出聲就被人綁起來經受炮烙之刑,換誰誰也不能樂意,有點怨氣實屬正常,不過誰把你抓起來的你找誰去啊,你把這怨氣發泄在我身上是不是就不太合適了?
稍作恢復之后,東牧和君婉兒再次催動起玄冥鏡,一起尋找陰陽二氣而去。
當兩人走后,那只縮成一團的刑鬼緊張地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兩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撥動了一下身上的鎖鏈,確認鎖鏈確實沒了反應之后它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開始一點點地將身上的鎖鏈完全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