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伴奏,他要用這洗衣盆找個鼓點打個拍子。
站臺這首歌在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中前期可以說的名聲在外的一首歌,原唱是南方一個叫劉弘的歌手。
原唱的旋律是四平八穩的,到了梁涼的嘴里自然得出現變化。
梁涼把這首歌的節奏加快了,主歌部分除了節奏稍快音調稍高外在旋律上沒有做其它改變,但是副歌部分他的唱法改動就比較大了。
主要是‘在等待’這三個字他用了嘶吼的唱腔,這樣大大加強了歌曲的張力,給人一種沖擊力很強的感覺。
“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愛~哎,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愛~哎!我的心在等待,在等待——啊!”
最后這句嘶吼的時間加長加厚,聽著非常的震撼。
明紅玲和蘭芝聽完好像傻了,明顯有老年癡呆的征兆。
明紅玲手里的一件衣服都失手掉水里了,要不是被一塊石頭攔住了就順水飄走了。
梁涼把手伸到明紅玲面立掌為刀上下晃了幾下:“聽傻了?”
這要是把人唱傻了負不負法律責任?
明紅玲長出了一口氣:“想不到你們這小山溝里還埋著一塊石頭!”
“這啥話呀?什么叫一塊石頭?”
“就是到哪里都會發光的那種。”
“那是金子好不?你們家石頭會發光呀?”
這夸人的語法應該是體育老師教的。
蘭芝咯咯地笑。
“你這是什么唱法呀?怎么和磁帶錄像帶里的唱法不一樣。”明紅玲很認真地問。
“和人家唱法一樣有什么出息,我唱的當然要有我自己的風格。”梁涼這一刻寶相莊嚴,一派宗師的風韻。
明紅玲一臉崇拜:“還是你唱的好聽,嗓子非常好!而且這扮相也不錯,太有資格到我們班子來了。不過這個你得去問問班主,我們可說了不算。”
“那我現在就去問問。”
“哎!有點不巧,班主兩口子去派出所辦演出手續了,然后他們還要到縣城去買歌舞團用的東西,估計得下午四五點鐘才回來,你得等他們回來才能問。”
這確實有點不巧,這得等一天。
“那也好,等晚上再說吧。”
“我看你敲臉盆的節奏掌握的很好,你會敲架子鼓嗎?”蘭芝是歌舞團的舞蹈歌唱演員,有時還兼任鼓手,她對梁涼剛才敲臉盆產生了興趣。
“架子鼓不是我的主項,頂多會敲,但是敲不好,是我會的樂器里水平最差的了。”梁涼非常謙虛。
樂隊里的東西他就是鍵盤不會,其余的東西都能鼓搗一氣。
“如果你到了我們歌舞團一定要教教我。”
“教就不必了,咱們互相學習還是可以的。”梁涼不知道蘭芝的鼓是什么水平,不能把話說的太滿。
到中午時分,歌舞團的大棚搭建好了,歌舞團的名字叫畢勝。
畢勝是這個歌舞團班主的名字。
大棚搭建好了接下來的就是宣傳,下午一點多鐘,歌舞團的一輛解放141卡車拉著歌舞團全部六名女性演員穿著有些暴露的衣服開始在各個小自然村做宣傳。
明紅玲和蘭芝也在其中,穿著類似于比基尼的服裝在卡車上賣弄風騷。
卡車所到之處一片腥風血雨,不但男青年們中招了,就連中老年們看到白花花一片也有了年輕一回的沖動。
所以,晚間六點左右,人們從四面八方向平山村大隊的院子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