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怎么樣?”
“她讓我回家玩去。”
明紅玲抿嘴笑:“她都問你什么了?”
“問我會不會吹笛子拉二胡彈柳琴什么的,我說不會我就會彈貝司,她說歌舞團里沒貝司,就讓我回家玩去。”
“貝司到底是啥?”
“吉他你看過嗎?和吉他模樣差不多,不過它只有四根弦比吉他少兩根,也有五根弦的貝斯。”
“你等等!”
明紅玲站起來跑到一輛卡車里,不一會拎了一把木吉他過來。
梁涼有點喜出望外:“你們這不有吉他嗎!怎么沒人彈呀?”
“這把吉他以前是別人彈的,半月前那個人死了,歌舞團別人都彈不好就閑置了,這個你會嗎?”
不知為什么明紅玲說那個人死了這句話時,明顯有惡狠狠的因素在內。
“還湊合!”
梁涼接過吉他,要塊干凈的布用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把吉他擦得像鏡子一樣。
這是一把紅棉吉他,不超過二百元那種,完全就是初學者練手用的檔次。
但也強過沒有。
擦干凈吉他,梁涼就撥了幾下,音調的不準。
一根弦一根弦的調,又用了大約幾分鐘的時間總算是把這把音色一般的吉他音調的差不多了。
上一世他二十多歲到連灣市一個工廠干臨時工的時候開始接觸樂器。
起先學的就是吉他,他所在的宿舍里就有一把紅棉木吉他,是宿舍里一個叫王帆的人的。
王帆的家境不錯,九五年左右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玩電吉他了。
電吉他適合裝比,這把木吉他就失了寵,就被扔在王帆宿舍的角落里。
梁涼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撿了起來,閑著就彈。
王帆看著梁涼彈得是那么個意思就經常的教他一些,慢慢的梁涼就學會了彈吉他。
他是先學的吉他后學的貝司,而彈貝斯則純屬巧合。
大概在九六年左右的時候,王帆他們組建了一個小樂隊,但是找不到貝斯手。
當時學吉他的一抓一把,但是學貝斯的卻非常的少。
那時梁涼的吉他水平已經相當不錯了。
王帆就騙梁涼說貝斯和吉他是一回事兒,就是少兩根弦,就讓梁涼彈貝斯。
還告訴他彈貝斯能勾引到很多果兒。
梁涼就是這樣上了賊船,從吉他手變成了貝司手。
他們這個小樂隊在遼南地區還是小有名氣的,經常到濱海的大專院校和附近的縣級市做一些演出。
起先一場能分個三十二十,后來漲到三十五十,一百二百...
當然指著它過日子是不現實的,全當個業余愛好,也是維持了很多年,直到零零年以后搖滾樂不流行了就解散了。
明紅玲看著梁涼有些嫻熟的動作眼睛開始放光:“看樣子好像很厲害,彈首聽聽。”
“你想聽什么?”
“你都會什么?”
那就多了,雖然梁涼是彈貝司的,但一開始卻是學吉他的,很多歌曲已經達到了無須看譜的階段,只要他會唱的幾乎都能扒拉出來。
好賴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