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涼的弟弟和妹妹跟在父母身邊蹦蹦跳跳。
他們看節目的時候顯得很安靜,此時才恢復活潑的本性。
到家門口時,梁涼停下腳步:“爸媽!我走了!”
父親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原來巴不得兒子出門干點什么的母親此時反倒有些不舍。
“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保護自己,放假了就趕緊回來。”
“您們放心,我在外面會沒事的。”
說完,梁涼摸摸妹妹梁悠悠的頭:“你們兩個聽話啊!要好好學習。”
弟弟妹妹一個十四一個十二,基本上還處于四六不知的年齡,說了也沒多大作用。
和家人揮手再見后,梁涼回到了大隊院子。
演出的家伙已經都收拾妥當,大棚也拆卸了一半兒左右。
梁涼回來立刻參與了拆卸大棚的行動。
畢勝歌舞團一共有兩輛卡車和一輛老式客車。
卡車用來拉歌舞團的各種道具,客車專門拉人。
這是一輛二十八個座位的客車,歌舞團現在有確切人數二十人,坐在車手倒是顯得特別寬松。
客車座位越往后越顛簸,尤其后輪胎后面的位置,像篩簸箕一樣更顛人。
梁涼是后來者,只能坐在客車最后面的位置。
他前面都是歌舞團里的叔叔大爺,那幾個姑娘都坐前面,這就沒意思了,連個趁著黑夜偷偷占點便宜的對象都沒有。
倒是有兩個中年婦女在他前排,這也沒下手的**呀!
梁涼的擔心顯然多余了,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這不車剛駛出村子,明紅玲和翠花就跑到后面和他作伴了。
明紅玲腳下慢了一點,讓翠花搶先一步坐到了梁涼身邊。
“死翠花!搶地方你倒是有一套,今晚你要不要和梁涼睡一起呀?”
“咯咯!今晚你要不和他睡,我就和他睡一起,有啥害怕的。”
梁涼有些傻眼:“你們都這么開放嗎?”
要不兩個一起睡也行,老子這里可是有十多年的存貨呢。
“往哪兒想呢,我們睡覺可是很純潔滴。”
這蛋扯的,人最骯臟的時刻就是睡覺的時候。
翠花是歌舞團舞蹈兼歌唱演員,她這個名字很有感覺,這讓梁涼想起了翠花上酸菜的梗兒。
哪天把這首歌弄出來,讓翠花上回酸菜應該挺有意思。
翠花在梁涼身邊坐了不久就把地方倒給了明紅玲。
“看在你被人家甩了的份兒上,今晚這位置就讓給你了,以后我要是再搶到可不讓你了。”
對于翠花的‘好心’明紅玲沒有一點感謝的意思,一點不客氣地坐在梁涼身邊。
“翠花剛才說你失戀了,有啥不開心的說出來讓開心開心。”梁涼調侃明紅玲。
明紅玲沒好氣地白了梁涼一眼,沒說話。
“多大點事兒呀!這世界三條腿的人沒有,兩條腿的蛤蟆遍地都是,你保證剩不下就是了。”
翠花在后座噗嗤一聲笑了。
“你啥意思呀?合著我還得找個兩條腿的蛤蟆?信不信我擰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