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這首歌就變成了一首有點重金屬風格的搖滾曲。
梁涼用一個小時的時間編出的配曲把大花轎都看傻了。
編曲編完了,梁涼本著閑著也是閑著的心情又對大花轎都演唱進行了一番指點和修正。
“峰哥!你這轉音聽著怎么感覺有些亂呀,在不需要情感強調的地方你用的轉音太多了,感覺非常的做作,我覺得你應該少用轉音,直白一點感覺才顯得真摯。”
音樂這個東西按照梁涼的理解沒有懂不懂之分。
只要喜歡音樂的人,嚴格來說都是懂音樂的,都有對音樂的直覺,區別就是有人能對一段音樂洋洋灑灑寫出上萬言,有的人卻無法把自己的觀點理論化而已。
大花轎虛心地接受梁涼的意見。
梁涼編曲過程中,藍鯊樂隊其他成員一直就在邊上聽,他們對這支曲子的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找個地方實排一下吧,看看效果如何。”
永旺大樓里就設有排練廳,不過是收費的,而且收費還不低,一個小時五十,里面有一些還算過的去的設備。
排練廳在這棟大廈五樓西邊一個單元,在去排練廳的時候,他們無意間經過一個開著門的房間,在梁涼走過這個房間的時候,里面傳來一陣悠揚的鍵盤聲。
梁涼雖然沒練過鍵盤,但是對鍵盤的鑒賞水平多少還有一些的。
他從聲音里聽出這鍵盤手的水平不低,甚至還在王帆之上。
梁涼就在這門口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個面積大概只有十多平方米的小屋,屋里有一張床,靠北墻有一家電子琴,再就是有氣罐和煤氣灶鍋什么的。
在那張單人床上梁涼還看到了一臺雙卡的收錄機。
一個穿著背心的背影背對著房間的門正在彈琴。
這個琴擺放的位置讓梁涼有些無語,這背對著門擺琴是怎么想的?
彈琴的人可能是察覺到了有人在他的門口停留,停下了手里的彈奏慢慢轉過身。
“找誰?”
“不找誰,我是感覺你的鍵盤彈得相當好,就停下來聽一聽。”
“我這屋子里很小,也沒有空閑的地方坐,就不請你進來了,要聽你就只能在門口聽了。”
那人說完就轉身回去繼續彈琴。
梁涼卻皺起眉頭在回憶這個人。
他從這個人臉部的輪廓上聯想到了另一個人。
難道是他?
尤其鼻子以下的部位太像了。
如果是他,93年他應該在二十二三歲左右,沒有發福身材有些偏瘦,眉目有幾分清秀,很有點風度翩翩的樣子。
如果穿上古裝長袍大褂,手里拿把羽毛扇,就一古代富家公子的形象。
只可惜這里的環境有點太糟糕了,如果不是那架還出聲的電子琴,別人會以為這里住著丐幫的人。
從九一年到九五年,他還真的生活在海口。
這個人還真有可能是他。
不管是不是他,梁涼都準備問問。
于是,他抬手敲敲門。
屋里人再次停下手里的琴,回頭。
這琴擺的地方是真有問題,每一次來人他都得轉頭,就不怕扭了脖頸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