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替父母擦干凈了臉上的血跡,坐在地上,癡癡地望著兩人。
“天氣炎熱,一直這樣下去不行。”諶仲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著女孩的神態變化。
他試圖從悲傷無助之中找尋出一絲異樣,畢竟不確定這個女孩到底是不是真的難過,還是在跟他演。
不排除她和殺手是一伙人的可能性!
不排除她不是女孩本人的大膽猜想!
因為自己回家的時間太過巧合,怎么就偏偏是自己撞在槍口上了,難不成就因為自己沒有去掃碼領月餅嘛?
諶仲擔心這是為了接近他而布置的一場戲。
說實在的,這樣的想法很無情無義,甚至是冷血,可也無比真實。
欣慰的是,他盯著女孩的面孔到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整整二十分鐘,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端倪。
除了發現這女孩真的很耐看之外,別無收獲。
女孩聽見諶仲的話,踉蹌著起身,滿面淚漬的自言自語,“我這就去找殯儀館,可……可我沒有他們的電話哇……”
“誒!”諶仲一把拉住她,“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有辦法先保存好你父母。”
他摸出之前襲殺幾人的武器,一柄十五厘米長的銀色刻刀,上面的細密紋路泛著淡淡的攝魂靈氣。
“這是靈陣師的靈刻筆?”女孩抬抬眼皮,略微驚詫。
“你知道?”諶仲低垂的眼睛皺了皺。
女孩點點頭,看樣子是并不想多說話,仍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
霎……霎……
靈刻筆的刀尖在地板上劃動,構成的繁瑣圖案將夫妻倆的尸體包圍。
隨著擺放好一枚靈石,靈陣開始溢出寒氣,形成一個小面積的寒冷地帶,像是合葬的冰棺,可以保證夫妻兩人的尸骨不會腐壞。
“一品小冰封陣!”
諶仲默念,分析著自己第一次布置靈陣的不足之處,在腦中反反復復回放細節十幾次后,他發覺幾乎找不出可吐槽的點。
看來自己的底牌又多了一個,不能修煉靈技又怎樣,運籌帷幄的靈陣練到極致,陰人于無形,殺人于千里!
靈陣師這個職業比靈器師、靈武師都要稀罕。
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靈武師身份,因為構建靈陣會用到自身的靈力,一個強大的靈陣師往往也是個強悍的靈武師。
然后是天賦,這個有便是有,沒有的話這輩子就不要指望了,跟所謂虛無縹緲的靈魂有關聯。
堂姐是個靈陣師,還是個很厲害的靈陣師,自打諶仲搬進她家,就一直在接受靈陣教學,各種基礎知識、秘訣經驗鬧記于心。
每天晚上花點時間研究靈陣學,一日不差,這才致使諶仲的第一次實干就無比熟練順滑!
不知不覺已是晌午,窗外街道車水馬龍,一片喧鬧。
“跟我來,我有些事要跟你了解。”諶仲說道,率先離開。
女孩猶豫片刻,還是乖巧跟在身后。
回了家,諶仲把剛剛起床的大橘扔進女孩懷里。
“喵喵喵?”大橘一開始是抗拒的,直到后腦勺陷入了柔軟峽谷。
“你的……我該怎么稱呼你?”女孩揉著大橘,低低問道。
諶仲反問,“你的名字?”
“賈霜霜。”
“諶仲。”
“慎重?”
“……”
“果然人如其名。”
諶仲砸吧著嘴,“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需要評估我現在的風險程度。”
賈霜霜有點沒明白。
“我要知道我救了你,會給我帶來什么樣的危險,畢竟我只是個普普通通小少年,挨不起社會的毒打!”諶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賈霜霜這才整理思緒,緩緩道來,“那些殺手應該是銘器會派來的,銘器會是玲瓏市本地的一個商會,售賣各種跟靈武師有關的物件,包括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