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門主,誤會了,我不是什么前輩,”諶仲謙虛地笑道,“她也不是什么前輩,是我遠方表姐,一普通人。”
楚晨心想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話那才叫有鬼,訕訕一笑,“諶仲先生說笑了,一招就把我們奈何不得的炎龍給制住,怎么會稱不上一聲前輩呢?”
諶仲把血涌境九層的氣息散發出來,“你瞅嘛!我剛才不過是用了一些旁門左道而已。”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冒出一只漏網的四階風炎獸,撲向諶仲。
嗤——
楊琴反應特快,上前攔截,一個過肩摔外加綻放的冰爆花,腳下的風炎獸奄奄一息,又是一腳踏下,風炎獸的胸口裂開,靈核滾出。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老辣果敢,一氣呵成,看得楚晨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諶仲,“……”
楚晨,“……”
你前一秒說什么來著?
“諶仲先生你這遠方表姐,可真牛皮。”楚晨眼角止不住地抽抽,仿佛被過肩摔的是他。
如此之強的“普通人”簡直堪稱稀世珍寶,果然在大佬的世界,咸魚和撲街才是真正的頂尖王者,平平無奇、樸實無華也都是強者的專屬形容詞。
總而言之,楚晨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好失落,好受挫,嚶嚶嚶。
“你來找我,想必是有話跟我說吧?”諶仲不再繞圈子,開門見山。
“我看見了前輩出手,難道前輩……就沒有想跟我交代的嗎?”楚晨也很茫然,“我擔心前輩會找上獸血門,來滅我口,所以就主動找上了您,只希望不要傷害我門內的那些小兔崽子,與他們無關。”
諶仲微笑,“倒是個好門主,不過我沒想殺你,我又不是四處惹事的殺人魔,至于你該怎么做,我早就告訴你了。”
楚晨還是一臉懵。
諶仲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守口如瓶。”
說完,就帶著楊琴向著外面離去。
楊琴心中浮想,先生如此之大度,發現那楚晨是個忠義仗義之輩,就放過他一馬,先生心胸廣闊真當如天海。
這么一瞎想,對諶仲的敬佩愈發深厚。
沒有被施加主仆契約,她也能腦補到這個地步,不得不說楊琴心思是真的單純。
然而現實是,諶仲在考驗楚晨,要是這過程中,楚晨有一點歹念產生,那么對不起,別怪他這人小肚雞腸。
“等……等等!”
走出百米,楚晨突然大喊。
他做出了決定,想通透了,眼前的機會要是不抓住,不知道還要等到何時。
況且,無論諶仲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強者,都很恐怖,因為有一個宗師境心甘情愿地無聲跟隨,任其吩咐,一字都不違逆。
“前……先生。”
他覺得諶仲可能不太喜歡前輩這個詞匯。
“能否給我一點機遇,我可以跟你換,或者答應你幾件不違背原則的事情,我以前總覺得只要達到淬魂境九層,登上宗師境就是輕而易舉,
現在我才明白,宗師境才是下界最難以攀登的高山,我以前曾聽過倪衡修前輩說過,只要踏入宗師境,只要不是心無斗志之人,都有很大的機會邁上天梯,嘗試突破天梯境,他說最難的在于如何成為宗師。”
諶仲默默聽著,把楚晨所說的詞句一個一個地在腦海中拆開,配合他的語氣,以及此刻的語境,一點點地剖絲,一點點去理解,讓自己成為楚晨,去代入還原。
只為看出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這個過程無比漫長,楊琴有耐心,一直站著一動不動。
大橘和小白在一旁蹦來蹦去,相互咬尾巴。
最難受的還屬楚晨。
每一分每一秒對他都是煎熬。
“可以,”諶仲終于回答了,“但是有代價。”
楚晨充滿希冀地抬頭腦袋,“只要不觸及底線,我愿意付出!”
“你先回去處理雜事,我這邊還有點事,晚點喊你。”諶仲忽然眉頭一皺,跟楚晨要了個電話就掠入無人的原始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