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當然，不會讓你們白白幫忙的。”
她說著，取出一枚金丹，一枚耀金色的金丹：
“這枚金丹，就當是我支付的酬勞。里面記載了一門金丹煉化之法，屬于第四金丹的煉化之法。你修完目前這一枚金丹，那么就可以直接煉化了。”
“你知道我不會？”方雨來皺眉道。
“我知道你不會。”她肯定道：“金丹煉化之法，必須有高深的咒術師將煉化符咒刻在金丹上面。即便是能夠做到這樣的咒術師，一年也不過只能制作一枚這樣的金丹。你的咒術，可不高明。”
“你就不讓我有著很深的背景？”
“你沒有。”曼珠沙華的眼睛，似乎看穿了方雨來體內：“你的血脈，平凡之極。不說是你的父母，你的三代祖宗里面，沒有一個修士存在。”
三代祖宗都沒有修士，基本上是沒有靠山了。
“門派呢？”
“你的修煉之法，來自于曾經的柳家。”
“你知道柳家？”方雨來好奇道，就連柳如絲都沒有察覺到他筑基功法用的是《先天一氣功》，畢竟兩枚金丹鎖死一切精氣神。而目前修煉的，是廖天木給的《天地養劍術》。不屬于什么有名功法，只是很簡單很大眾的功法而已。
唯一的特殊效果，是以“天地人”三才劍陣，以天地之力，讓劍靈化形成人的模樣。擁有“天字金丹”和“地字金丹”之后，便可以與自己組成同心同體的三才劍陣，能力極強。
也極普通。
因為厲害的功法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就算修煉的人不算天才，也會變得厲害。而普通的功法在于，普通的人也只能繼續普通，厲害的人也依舊厲害。
三才劍陣的威力，取決于本人的能力，所以才會稱作普通。
但是，看出《天地養劍術》也就罷了，當真正看出的，卻是《先天一氣功》？
“知道，他們的祖先，也來到過這里。并且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
“血繼咒術。我就是那個咒術師，你身上的兩枚金丹都是血繼金丹，是柳家的血。所以我才知道。”曼珠沙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是教了他們這個的咒術師。”
“是你！”方雨來拍案而起：“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邪修嗎？也對，所謂的邪修，多是咒術師，以血液作為根本的咒術師。而現對于妖獸的血液，自然還是人類的血液更具靈性了。所以很多只會追求強大的咒術師會以活人為祭品，但這就要說我是邪修嗎？”曼珠沙華敲了敲桌面的水晶杯，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我會釀酒，教了別人釀酒的方法，然后再告訴他，以人心血釀酒，才能釀出最好的酒。于是這個人去以人心作為材料，不斷殺害活人——那你能說，我教他釀酒，就是我的不對了？”
“人心的確是有惡念，但是你放大了惡念。”方雨來平靜地說道。
“但如果不去做，或者沒想過去做的話，那么也永遠不會去做。你會去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