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
張小天淡淡回答。
“很高興認識你。”鐘藝平復了內心的躁動,開始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前的城市人。
這是她要研究的第一個都市人。
她有些迫切的想走近他的生活,看看在大都市里生活的人和在百年不出深山老林的人究竟有何區別。
在她的記憶中,山里的人總是穿著道袍,不管男女都扎起頭發,成天在背《道德經》、《道教起源》,而且死板,就像茅坑里的石頭。
特別是那些長老前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關在屋子里,說什么守天道,天人合一。
但眼前的主人看起來卻極其不同,他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身高一米八,比自己高整整一個頭,面貌和善,有儒相,戴著眼鏡像書上描述的民國讀書人,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
而且剛剛看他一腳便將那個明星踹飛,身體素質應該不會差,至少能趕上宗門里的雜役弟子。她是這么想的,畢竟下山前她就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鬼神的存在,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會抓鬼。
“你有多高興?”張小天反問道。
這小妮子看起來也算是個大學畢業生的樣子,怎么看起來傻fufu的。
鐘藝被問懵了,她記得的師哥師姐是這樣教她的呀。
逢人便說,很高興認識你,然后那人就會說,認識你我也很你高興。
可眼前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很高興!嗯!非常非常高興!”鐘藝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張小天覺得和這樣一個傻子聊天會降低智商,轉身就走。
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何什么這姑娘會被拐到酒店去了,太單純了,就跟一張白紙一樣。
走大街上隨便一個怪蜀黍那根棒棒糖就能帶走的那種。
想了想,把這么單純的妹子扔大街上指不定會出什么事,于是他又回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張小天道。
“我.......我家在.......在.......東北!”鐘藝胡謅一個地方。
她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暴露自己的住址,其實她說實話張小天也不會信的。
你跟人家說你家住在大興安嶺,人家不把你當野人就把你當瘋子。
張小天有些后悔了,他就該一走了之的。
“哦,我想起來了,我是來找人的!”鐘藝咋咋呼呼的說道。
“你找誰?”張小天無奈地問。
“我找我哥!”
“你哥在哪?我送你過去。”張小天想著這妮子要再敢瞎說,就把她送局子里去,人民警察會幫她找到回家的路。
“我哥在......連云港桃花澗旁邊的道觀!”鐘藝蹙著眉頭,像是仔細地回憶著什么。
她記得有一個師哥好像接了任務,地點就是在連云港桃花澗。
所以也不算說謊。
“連云港?”張小天有些錯愕,難道自己的行程暴露了嗎?
........
丫的難不成這丫頭還要跟著自己去連云港?
別開玩笑了,上帝!
“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去嗎?你要是敢食言,我就找警察叔叔抓你,你非禮我!”鐘藝張牙舞爪地說道。
“.......”張小天捏了捏眉心。
他有點心累。
“你就不能給你哥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嗎?”張小天忽然想到。
“我哥不用手機,他是個道士。”鐘藝眨著大眼睛,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吧,你贏了。”張小天扶額,“但是到了連云港之后你自己去找你哥,我還要去花果山景區旅游,你不能耽誤我的行程。”
“你會保護我的安全是嗎?”鐘藝聲音軟軟的,妥妥的萌妹紙。
其實她并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只要不喝酒,她就不可能有危險,就算碰上了鬼王級別的**oss她也完全可以憑借父親給她的保命法器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