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附近幾個村的村民一鋤頭一鋤頭挖出來的。
這些年靠著水庫里流出的水,養活了一畝又一畝的莊稼。
徐老漢抽空就會帶著小孫子進山到水庫里釣魚,水庫很大,魚兒都是野生的,難釣,山路又崎嶇難走,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但徐老漢是釣魚高手,逢著他進山,總能帶幾條鮮美肥魚回家。
可就在不久前,徐老漢帶小孫子進山釣魚,發生了意外,孫子掉進水庫溺死了。
徐老漢也被趕出家門,一個人住進了山里。
“那么可愛的小娃娃就這樣沒了,徐老漢平時就愛喝酒,干活不帶水,壺里裝的永遠是酒。我們都知道肯定是他喝了酒,醉醺醺的沒看好孫子,這才溺死的。”
山腳的農村,大路邊的小賣店,發福的大嫂嘰嘰喳喳的跟張小天聊著天。
幾天前,張小天和鐘藝開著一輛路虎踏上回“老家”的路。
張小天和鐘藝離開了鎮中心,往前行了一段,進入了村道,從這兒開始就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了。
水泥路還坑坑洼洼?
是不是搞錯了!
沒搞錯,原本確實是平坦的水泥路,可是后來山里開了白泥稀土礦,載礦土的重型泥頭車一而再再而三輾壓。
水泥路的質量又不怎么過關,被輾著輾著就消失了,最后又變成了以前一樣的泥洼路。
張小天為了避免刮底,進入村道的時候就把車底盤調高了一些。
盡管路虎車的避震很好,但車身還是隨著路面搖晃,坐在副駕駛上的鐘藝也被弄得搖來晃去,這車的防震太差了,以至于鐘藝那兩顆旺仔小饅頭也跟著搖滾起來。
張小天一邊要注意路面,一面還要強忍住不去看這難得一見的春光。
這車開得著實有些吃力,不一會兒額上就出了汗。
加上他也沒怎么開過車,駕照還是大學的時候看著室友都去考了,大眾心理大趨勢下才去考的。
所以現在開車有些吃力。
鐘藝見他額上冒了汗,這就抽了幾張紙巾伸手替他擦了下。
也直到這個時候,鐘藝才發現他有點心不在焉。
而且很快就找到了他心不在焉的原因,替他擦完汗后這就拿起挎包掩到自己的胸前,輕嗔道:“我說你就不能目不斜視,專心開車嗎?”
張小天沒理她,心說,就你那點東西還用得著擋?
在村道上顛簸了近十公里后,兩人終于回到了鐘藝口中的村子。
將她安全送到一個老宅子后,張小天就來到一家小賣部里買水,順便和老板娘嘮嘮嗑。
喝著百歲山和老板娘嘮嗑,老板娘也很喜歡和這樣城里來的俊俏的后生聊天。
大媽也很喜歡和俊俏的小后生聊天。
“嘖,不管怎么樣都是意外,把老人趕出家,是不是太過分了。”張小天說。
“你還年輕,沒當爸爸,當然不能理解喪子之痛。”
大媽顯然是不站在徐老漢那邊。
“可我是當兒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