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二皇子,這可不是小事,但范閑的真實身份是皇子,準確來說,還得叫二皇子一聲二哥呢。
所以啊,兩人打架這事兒,往大了說,是不尊敬兄長,往小了說,就是兄弟之間的打打鬧鬧。但是不管怎么說,這都是陛下的家務事。
范建也就只是苦口婆心地,劈頭蓋臉地教訓了范閑一頓,也就放他離開了書房。
廣信宮,太子看著手上的,那頁慶帝讓人送來的登高。
“郭保坤這下可輸慘了!”
見太子并沒有什么神色變化,且好像還有幾分欣賞的意思,長公主把剝好的橘子放在太子面前,淡淡說了一句:“老二今日也在靖王府。”
太子猝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這時候趕去,怕也是晚了。”
太子只是就這么站著,臉色不斷變化著,最終又坐了下來。
“不過好在我們提前知道了消息,也好早做準備。”
“我有一事不明,姑姑你為何這般憎惡范閑?”
長公主突然愣了一下,沒想到太子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然后反應過來,肯定地答道:“當然是為了太子基業!”
太子心中苦苦一笑,沒有再問。
就在兩人說話間,一個丫鬟蓮步疾速行來,半屈行禮,然后說道:“范閑去后院見了二殿下,二殿下身邊的那個九品劍客對范閑出手試探,于是雙方就打了起來。”
“打起來了?”太子抬頭看向那丫鬟,問道。
“是的,太子殿下。”
“最終結果如何?”太子焦急問道。
直接省略過程,而是直接問結果。
“范閑把二殿下暴打了一頓,那一藍一紅兩個丫鬟聯手把那九品劍客打了個半死,如今陷入昏迷當中,生死不知。”
“哈哈,好!二哥這下算是跌到鐵板了,范閑那就是一個混小子,敢對他動手,管你是誰,肯定是先打了再說,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見二皇子拉攏范閑不成,反而被倒打一耙,太子心中在落下一塊石頭的同時,也樂得看熱鬧。
長公主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心中暗暗想著,在這件事情上,老二肯定是不會放過范閑的,而自己該怎么對范閑落井下石才好,最好是能夠一錘定生死。
北齊某處閣樓之上,一個渾身裹成粽子的少年又往火爐上靠了些,看著面前的一個小木盒子,里面分別裝著刻有北齊朝廷的三公六卿的木牌。
翻出各個官員的黑歷史,然后接住律法的手段進行朝廷大換血,這種事情,少年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輕車熟路了,如今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
少年輕聲低估道:“好久沒案子了,京都府尹好像最近挺閑啊,得找點事情給他做,這次挑誰好呢,哎,好難選啊,要不誰便翻一塊牌子得了,翻到誰就該誰倒霉。”
如此說著,那少年還真就這么做了。
把木牌一一蓋上,然后打亂順序,由于自己的記憶實在是太好,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少年在混暖木牌的時候,故意放空了腦子,不去記憶。
混亂之后,少年隨機翻起一塊木牌,看到牌子上面的字樣,輕聲念道:
“戶部?”
從書房出來,回到房間的時候,看著那一桌子的美食,范閑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藍衣準備的。
還是這丫頭懂自己。
若若,紅衣,還有心蘭也在。
“哥,快點,就等你了!”
洗了手,坐下,范閑就開始美美的吃了起來,偶然給若若或者紅衣夾些菜。
吃過飯后,范閑單獨把心蘭留了下來。
“把你的手臂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