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皇子心理素質還真是不錯。
應該說,皇家就沒有一個簡單貨色。
心機手段,那都是從小耳濡目染的。
范府,若若闖進心蘭的房間,神色焦急,手好像都不知道該怎么放才好,急道:“剛剛傳來的消息,太子已經去了衙門,我哥他不會有事吧?”
心蘭緩緩收功站起身來,走至流藍紋理案桌,為若若倒了一盞茶,淡淡說道:“公子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甚至每一句話,都是意料之中和計劃之內的事情,既然決定去,便沒什么好擔心的,耐心等待就是。”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若若愣神,反問道。
“你看見紅衣了嗎?”
心蘭的話語好像有些答非所問。
“我剛剛看見她在院子里練劍呢!”
對啊,平常有什么事情,都是紅衣第一個拔劍,這時候她卻還有心情在院子里里練劍,那自然是極為放心了。
如此想著,若若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上前從心蘭手中接過茶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一飲而盡,然后轉身離去了。
雖然知道了答案,但心中依舊放不下,還是要去看看才好。
看著若若的背影,心蘭眼神飄忽了會兒,低語了一句:“有家人,真好!”
范建才一回來,就在門口走廊被柳如玉撞了個正著,就是特意在這里等他的。
“范閑已經被喚去了衙門,剛剛傳來消息,太子此時也趕了過去,你不去看看嗎?”
范建生氣地揮了一下衣袖,在青白玉石砌成的亭子里石凳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那里是京都府尹,我一個戶部侍郎趕去,算是怎么回事兒!”
“那你就不管范閑了,他可是你兒子。”
“這個我自然知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看你的樣子,莫非還有后手?”見他不回答,柳如玉心中覺得奇怪,但也不再問,換了個話題,問道:“你今日為何如此大的火氣?朝堂之上是有什么不順嗎?”
啪!
一巴掌拍在玉石桌上,站起身來,氣沖沖往書房去了。
柳如玉被嚇了一跳,入府十多年,還未見過他如此怒火中燒呢,看來事兒應該小不了。
今日朝堂之上,關于瑯琊閣在華陰山建立明閣一事,朝上所有人都主張派兵圍剿鎮壓,可是陛下還是決定放任自流,這豈不是養虎為患嗎?
下朝之后,范建私下見了慶帝,建議發兵,可是慶帝依舊回絕得很是果斷,最后還以為范閑最近的“光彩表現”,他又被慶帝指著鼻子數落了一頓。
說到這事兒,范建可不虛慶帝,兩人那可是兄弟情深啊,一頓雞飛蛋打。
你倒是說清楚,范閑誰兒子,啊?
憑什么你的兒子,我來養,如今來了京都到處惹是生非,喲,還是我的錯了?
他天天逛青樓,你就把鍋讓我背,就會數落我,怎么的,也不見你自己管管啊!
你也不自己去問問你那混蛋兒子,問問他的理想是什么!
非氣死你個老東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