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這匕首與自己一樣,都是紅色呢。
就是短了些,比自己的短劍還要短上不少。
紅衣突然明白,為何公子將赤練給了心蘭,而不是給自己。
想通其中關竅,紅衣也不再羨慕糾結,拉著若若坐了下來,吃飯。
心蘭雙手遞著赤練,范閑卻看也不看她,這讓她心中略微有些尷尬。
這時候,范閑將嘴里的飯菜咽了下去,瞇眼晃了晃頭,一臉回味。
“瑯琊閣眾人,彼此都是親人,赤練再貴重,與之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再說,你這條命都是我的,你還有什么擔心,有什么不敢收的。”
范閑往紅衣碗里夾了只雞腿,一邊說道:“藍衣喜好長劍,這赤練不適合她,反倒與你的刺殺之術很是匹配,相得益彰,這匕首在你手里,威力武器,收下便是。”
心蘭看著范閑,又看看手中的赤練,臉色凝重,最后,她沒再說什么,將赤練收了起來。
幾人也沒瞧見她將赤練藏到了什么地方,一個眨眼的功夫,赤練便在其手上消失不見了。
這是心蘭刺殺之術中的藏刀術。
詭異非常。
“多謝公子!”
“坐下吃飯吧。”
林府。
袁宏道匆匆來到書房。
“相爺,范閑可否來過書房?府中上下都找遍了,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林若輔燒紙錢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也不知他心里此時是什么感受。
“他已經走了。”
袁宏道沉默。
他也意識到了林府防衛的薄弱,今日,若那范閑起了殺心,相爺豈不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暗殺在書房之中。
“屬下失職,相爺恕罪!”
又沉默了一陣。
袁宏道突然問道:“相爺已經決定將林府未來的全部希望,押在了范閑身上?”
林若輔起身,走到書架旁,拿起方才范閑翻看的那本《江南雜錄》遞給袁宏道,說道:“我們都小看了這個少年,不,應該說,天下人都小看了他。”
“此人看似浪蕩不羈,貪財好色,實則心機深沉,城府極深,而且為人心狠手辣,看似輕浮,不堪大用,實則心細如發。”
“他的武道天賦很高!”袁宏道補充了一句。
“不錯,以他如今的境界與年紀,只要不夭折,未來有很大希望突破大宗師,你可別忘了,他是誰的兒子。”
林若輔的這最后一句話,讓袁宏道瞳孔縮了一下。他當年也見識過那個傳奇女人的絕世風采。
袁宏道:“那相爺的意思是?”
“趁他下江南,不在京都這段時間,入宮面圣,將他與婉兒的婚事定下來,盡快完婚。”
“此人太過狠厲,心狠手辣,卻也不難看出,他很重情,若無牽絆,我死之后,難保他不會拋棄林府。”
此時,正在吃飯的范閑突然嗆了一下,紅衣趕緊上前輕輕給他拍著后背,說道:“肯定又是小愛那妮子,這會兒在背后念叨公子呢!”
北齊某處,小愛打了個噴嚏,心中疑惑,喃喃道:“難道又是紅衣那妮子在公子身邊說我壞話?”
說完,她揮了一下拳頭,“肯定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