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已有安排,最遲后天清晨,糧食就會裝船,運往三州。沈大人,你還是準備一下吧,今晚和我一起出席一個宴會。”
“宴會?什么宴會?”
范閑笑笑,道:“你不會連自己親生父親的生辰都忘了吧?”
“他不是我父親!”
范閑沒想到,聽聞此言,沈月熙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一臉憤然之色。
想來或許應該還是在埋怨當年沈南天讓她被擄走之事。
“今天可是他的七十歲大壽,反正消息我已經告訴你了,至于去與不去,隨你!”
說罷,范閑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
“你還有什么事?”
沈月熙靠近范閑圍繞著他轉了一圈,問道:“你有今晚宴會的請柬?”
“沒有!”
沈月熙臉色微變。
父親七十歲大壽,卻沒有請范閑這位欽差大臣,而范閑呢,卻打算不請自去。
傻子都能明白,今晚,江南怕是要天翻地覆。
壽宴,極有可能變成祭日!
沈月熙咬咬牙,“我去!”
范閑正要離開,卻又被沈月熙叫住了。
范閑無語地摸了一下眉心,“沈小姐,你還有什么事?一次性說完好不好?”
沈月熙微微皺眉,這范閑好像對自己不怎么感冒的樣子,從京都一路來到江南,他對自己幾乎就沒什么好臉色。
不像京都那些世家公子,官家少爺,每日像蒼蠅一樣,經常在吏部府衙外“偶遇”自己,怎么趕都趕不走。
“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好像很討厭我?”沈月熙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范閑看著她,心中略微生起些許疑惑,這女人搞什么鬼,隨口問道:“這重要嗎?”
“你我皆奉陛下圣諭,下江南尋找糧食,同朝為官,如今又共司一職,彼此之間若有所嫌隙,難免有時會出現紕漏。”
范閑總覺得這個女人現在有些怪怪的,但也懶得想太多,不搭理她就是。
看著范閑直接轉身離去的背影,沈月熙的臉色有些陰沉,這算是無視自己嗎?
未免欺人太甚!
“屋里那個女人是誰?”
沈月熙在身后問道。
“藍衣!”范閑淡淡地聲音從墻外傳來,人卻已經不見了身影。
“藍衣?好耳熟,怎么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沈月熙偏著頭仔細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喃喃自語道:“藍衣,瑯琊榜第十八!原來是瑯琊榜上的高手,難怪如此耳熟。”
閑來無事,而且自己如今算是被范閑半禁錮狀態,根本就無法外出。沈月熙在院里逛了一會兒,便往閣樓上走去。
蒼!
樓梯下,三個紅甲騎士瞬間拔刀。
沈月熙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她想起了范閑離開時的命令。
咬咬牙,無奈退了回來。
紅甲騎士的厲害,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卻是極為清楚的。
畢竟,她是吏部右侍郎,而范建,則是吏部左侍郎。
兩人雖然同級,其份量卻不可同日而語。
吏部真正的實權,其實是握在范建手上。
吏部尚書一職空缺已久,范建雖然是右侍郎,卻一直在處理尚書事物。
若不出意外,年底之前,對他的尚書旨意就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