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張寒是王府的王傅,相當于朝廷里的宰相,王府內外大小事宜全都要經過他的手。
只要他被控制,張寒就能繼續掌控王府內外。
“也不知道封地被禍害成什么樣了?”除掉了張寒,他想起當前的處境,心中又一萬頭草泥馬奔騰。
從記憶中的信息來看。
他來到的這個地方似乎是個平行時空。
不過,除了一些上古神話傳說相同外,這里的歷史和當代完全不同。
在這里沒有秦始皇一統六國,也沒有漢武帝北逐匈奴,同樣也沒有盛世大唐。
這個世界的歷史有自己獨特的發育軌跡。
所以,他也無法用當代歷史的目光來衡量這里的歷史。
畢竟歷史的發展充滿偶然性,往往一個歷史人物的選擇就能讓整個文明躍進或是倒退。
而這里的歷史上又恰恰出了不少奇葩人物。
“大頌立國二百六十余年,皇權與勢族共治天下,如今皇權衰弱,權利幾乎被八大勢族掌控。”趙煦在腦海搜尋著。
二百余年,基本上是一個王朝壽命的周期。
大頌也一樣,經過二百余年,積弊難除,土地兼并已到極致,可謂富者連田阡陌,窮者無立錐之地。
近些年,王,竇,馬,韓,梁,范,謝,蕭,八大勢族更隱約有割據之勢。
而北方,一個叫北狄的異族崛起,有入主中原之志。
西北,一個叫西涼的王朝同大頌也是年年兵戈。
西南方向,高原上的高番,南方的交趾蠻,驃蠻同樣不是善茬。
海上,來自東瀛和高麗的海寇猖獗,據傳在海洋深處還有來自西方的,裝載火炮的私掠船橫行。
于是,為了防止沿海奸商與海寇勾結劫掠沿海,大頌在百年前禁了海。
以上種種,如今的大頌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隨時有傾覆之危。
而他的封地很不幸處在了這些沖突旋渦的一個中,還是最危險的一個中。
大頌全國二十一州,每州七郡。
他所在的燕州位于大頌疆域最北端,直面號稱擁有百萬鐵騎的北狄。
盡管大頌有山河之險,使北狄暫時無法攻破北境。
但每年秋冬,還是有大股北狄騎兵繞道小路進入燕州大肆劫掠。
在燕州西面,西涼已經蠶食到與燕州比鄰的晉州。
若是晉州陷落,燕州將兩面受敵。
在這種地方,他的封地不說由于劫掠而變得貧瘠,怕是馬上要城頭變換大王旗了。
“這開局也太難了……”趙煦一臉懵逼,比起當前的危機,張寒不過是雜魚一條。
他正喃喃自語,這時忽然感覺腦袋一震,瞬間無數的數據,公式,圖畫,技藝流程在腦中如火山爆發。
“生物芯片!”趙煦心中駭然。
原來,這是一項前沿科學研究,比某國馬克斯什么所謂的腦機接口更為先進。
在這枚生物芯片里儲存了從古至今的所有知識,以及當前最為先進的科技。
只要將芯片與人腦鏈接,人腦便等于加載了個硬盤,掌握了里面的全部知識。
“原來手術不是一場騙局。”趙煦的心臟不爭氣地跳動起來,毫無疑問,生物芯片中的知識隨他穿越而來了。
有這個,或許一切還沒那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