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猶自責,長嘆一聲,“殿下,此次北狄秋狩,不知會派出多少大軍,以末將所見,殿下在燕郡極為危險,不如躲入他郡,讓末將留下與北狄死戰。”
“本王非貪生怕死之輩,燕郡又是本王的封土,哪有拋棄子民而逃走的道理,此話休再提。”趙煦斥道,“你也打起精神來,要死,也和本王一起死在戰場上。”
常威如遭當頭棒喝,怔怔望著趙煦。
先前,他只是佩服趙煦勤政愛民。
如今再看,燕王亦是鐵血男兒。
心下越覺燕王是難得的賢主。
他點了點頭,“末將的命是殿下救的,今后就屬于殿下,待北狄再來,末將拼了性命也要護殿下周全,護燕郡周全。”
趙煦笑起來,“這還差不多,你現在盡管歇息養傷,等你好了,本王給你看東西?”
“什么東西?”常威好奇。
趙煦把圖紙展在常威面前,“就是這個。”
看向圖上的盔甲,常威的眼睛頓時挪不開了。
“這是給末將的盔甲?”
這兩套盔甲,前面的他認識,是鱗甲。
后面的他沒見過,但見如此多的覆蓋率,他也覺得不是凡品。
“殿下,這是給末將的?”常威欣喜道。
“不,是給所有士兵的。”趙煦道。
常威頓時驚的啞口無言。
燕王畫的這種盔甲十分精良,在大頌一般也只有將領能包裹的這么嚴實。
普通的士兵能穿上縫制些零碎鐵片的盔甲就不錯了。
如果他的士兵全部穿上這樣的盔甲,他簡直不敢想象。
“殿下,王府親軍若是都能有這樣的盔甲,末將能打進草原去。”常威激動道。
“行了,別吹了,等你好了打到草原再說。”趙煦道。
不過雖這么說,他也很期待。
盡管說武器不是戰爭勝利的唯一標準。
但有這條件為什么不上呢?
常威老臉一紅,撓了撓頭。
因動作牽扯到傷口,他又疼的齜牙咧嘴。
又吩咐了幾句常威,趙煦離開。
常威的身體素質不錯,感染好了。
這樣的箭傷休息個七八天估計就能下地了。
十天半月估計就能活蹦亂跳了,畢竟他腿上無傷。
向王府外走去,他正要去兵仗司。
忽然見胡郎中背著藥箱過來。
見了他,立刻迎了上來。
“殿下,草民有一事相求。”胡郎中眼中星光閃閃,看趙煦如同初戀。
“你想要本王的藥?”趙煦問道,他想起鳳兒的話。
胡郎中點點頭,“草民手里有幾個也因傷口紅腫而就要不能成活了,愿殿下賜藥一試,而且這樣足以辨別殿下的藥是否真的有用?”
趙煦點了點頭,心道這老頭還挺嚴謹。
心里還懷疑是常威自己挺過來的。
“好吧。”趙煦喚來鳳兒,“給胡郎中盛一壇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