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烈捂臉哭了會兒,令侍衛們扶起馬車,也不管他人,架著馬車就往王府去了。
回到王府,他徑直把馬車牽到院子里。
這時趙煦打開車門,從馬車里輕飄飄下來。
哭了一路的侍衛們頓時傻了般。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趙煦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腳步,酒力尚在,他對身體還無法完全控制,但爆炸卻讓他的腦子清醒了。
瑪德,太狠了,竟然在古代爆破他。
這人得有多想讓自己死。
若是他處在爆炸中心,現在估計已經四分五裂了。
同時,他也應該感激這個時代的黑火藥。
這是最原始的黑火藥,威力不是很大。
否則還得嗝屁。
“本王現在的情況不要說出去,就讓他們以為本王死了。”趙煦瞇了瞇眼睛。
清醒的時候他就決定假死。
這樣他就看看誰最先向燕郡發難,那迫不及待者,自然嫌疑最大,也容易露出馬腳。
同時,他也有自己的考慮,這幾個月來,他為了填充府衙和軍中,用了不少人,這些人的忠誠如何,他還不知道。
而他假死,那些心懷不軌者定會有所動作。
待會兒,他會讓炎衛監察全郡。
不是他小心眼,而是他身為燕王,處在這個位置,他有時候必須要像狐貍一樣狡猾又謹慎。
如此,才能將燕郡的隱患在微末時便鏟除。
“是,殿下。”徐烈和侍衛們應道。
趙煦一到,鳳兒和鸞兒早迎了出來。
見燕王一身酒氣,精神尚可,她們一顆心落地。
“殿下,剛才怎么回事兒?”鳳兒問道。
剛剛的聲響和打雷一樣,她們聽得分明。
“回寢殿再說。”危險過去,緊繃的神經松懈,酒意又占領了趙煦的大腦。
他露出壞笑,一手攬住一個向后院走去,惹得兩人連連嬌嗔。
待趙煦回去。
徐烈對一個侍衛說道,“你立刻去爆炸的地方看看,襲擊者死了沒有。”
保護燕王的人沒死,他不知道那人死了沒有。
北大營。
常威聽清趙煦遇襲的消息后,酒頓時醒了。
他令人端冷水把呂昌等人澆醒之后,急忙趕到王府。
只是到門口,他卻被徐烈攔了下來。
“殿下怎么樣了?”常威一臉著急。
徐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常威霎時面色蒼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大哭。
酒意還在支使著他,這時,他忽然拔除腰間長劍放在脖子上,“殿下死了,天下再無明主,我活之無用!”
徐烈嚇了一跳,忙去奪劍。
陳虎和呂昌也一起幫忙,呂昌道:“將軍,等安葬了殿下,我等再一起去地下追隨殿下也不遲。”
常威大叫一聲,又捶足頓胸。
就在這時,劉福從里面走了出來,腦袋上還有未干的鮮血。
立在門口,他帶著無奈的神色,對常威說道:“進來吧,先去見見殿下吧。”
接著,他摸了摸腦袋,痛的齜牙咧嘴。
他比常威早來,誤以為燕王真的死了后,他心中大悲,欲撞墻以死明志。
幸好被徐烈拉了一把,只是撞了個疙瘩。
徐烈無奈,才將燕王的謀劃說了。
他正要去見燕王,沒想到常威也來了這一出。
常威見劉福神色鎮定,當即感覺有點不對,寶劍入鞘,他進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