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來到府衙,徑直去了府衙大牢。
張康被抓后一直被關在最里面的牢房中。
劉福吩咐了聲,獄卒將張康從牢中提了出來,帶到審問室。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袁家的女婿,等袁州牧來了,你們還得放我出去,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康一路叫罵,被獄卒拖到審問室。
被獄卒按在地上,他抬頭看向桌子后的人,見是劉福,心里不由一跳。
“不要指望你的岳丈了,他剛來過,又走了。”劉福看向張康的眼中盡是蔑視,“殿下令本官來提審你,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將自己的罪行一一道來,免得本官上刑。”
“胡說八道,袁大人一定會救我的。”張康繼續掙扎,大聲喊叫。
劉福眼睛瞇了起來,這張康還活在自己是燕郡郡守,袁家女婿的夢中。
他對獄卒點了點頭。
獄卒立刻將張康綁在椅子上,又一個獄卒拿來燒的滾燙的紅鐵對著張康的胸口就按了下去。
“滋滋…啊…“一陣皮肉烤焦的聲音響起,張康發出非人的慘叫。
“本官問你說是不說。”劉福目光森然。
張家執掌燕郡期間,在這間審問室里不知有多少冤魂。
現在他就讓張康還債。
十幾年來的錦衣玉食,養尊處優讓張康何曾受過這等苦。
身上火辣辣的劇痛讓他幾乎昏死過去。
但他抱著一層僥幸,那就是袁家會來救他。
于是他威脅道:“劉福,你可要想清楚了,這燕州可是袁家的,燕王對付我們張康容易,對付袁家可就難了,若是燕王輸了,你的命可就沒了,你若肯投了袁家,我保證你下輩子榮華富貴。”
“呸!你以為我在乎這些嗎?告訴你張康,我追隨燕王殿下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殺盡你這種無惡不作的豪族!繼續用刑,直到他說出為止。”劉福起身,猛拍書案。
獄卒聞言,再次拿起烙鐵,慘叫聲再次響起。
“我說,我說。”第二次的疼痛比第一次來的更加劇烈,張康當即受不住了。
劉福越發不屑,在他看來張康依仗勢力欺負他人的時候倒是狠,現在受了這點刑罰就受不了了,實在令人鄙夷。
“你最好實話實話,你的罪行殿下俱都查的一清二楚,若有不對,本官便讓你試試新的刑罰。”劉福此刻笑的陰森森的。
張康打了個哆嗦,獄卒拿來筆后,他哆嗦著寫了起來。
一刻鐘后,張康丟下筆,頹然坐在地上。
劉福拿起張康所書,越看越是憤怒。
最后他一甩衣袖,對獄卒說道:“將他帶回去,嚴加看管,決不能讓他死了,否則唯你們是問。”
“是,王傅大人。”獄卒們心中一緊,躬身回道。
拿著張康的罪狀,劉福一路去了王府,將罪狀交給了趙煦。
“原來如此……”趙煦掃了眼,恍然大悟。
“沒想到這張康竟是北狄人安插在燕州的眼線,這些年一直負責北狄和袁家之間的貿易,這次北狄秋狩,他既幫了北狄,也在幫袁家謀害殿下。”劉福氣的臉色煞白,“沒想到這大頌還有此等賣國投敵的無恥之人。”
趙煦冷笑著點了點頭,“這份罪狀到了朝廷,他倒要看看袁家如何辯駁?”
接著,他道:“對了,未免夜長夢多,明日便在東市將張康及張家核心族人斬首示眾。”
“是,殿下。”劉福躬聲道。
明日之后,燕郡最強豪族張家,將在燕郡飛灰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