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皇上的庇護,燕王只會被其他皇子欺負。
既然現在燕王得到了皇上的重視,又無意中卷入了朝堂的爭斗中。
她這個母親唯一能做的,便是幫助自己的兒子,燕王。
讓他在燕州站穩腳跟,用實力保住自己的富貴。
于是她道:“這兩日臣妾便給燕王去封信,讓他清楚在京師有娘娘記掛著他。”
謝皇后聞言,露出滿意的笑容。
糜妃繼續說道:“燕王在京師有些小生意,臣妾無能,還望娘娘能多多照拂。”
她心知燕郡貧瘠,這生意是燕王很重要的收入。
現在深居宮中,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利用朝中的形勢,為燕王,她的兒子的商貿保駕護航。
……
金陵,州橋街。
這里是京師外地商賈云集之地。
在大街的尾端,一間店鋪內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店鋪們上,一塊燙金的匾額分外奪目,書寫著“燕郡商行”四個字。
門內,董安正在接待來自各地的商賈,與他們訂立契約。
只是,今日的董安似乎有些心事,接待商賈的時候有些恍神。
而當一隊銀色盔甲的騎兵在店鋪門前停下后,他突然來了精神,小跑著迎了出去,惹得等待商賈一陣抱怨。
“陳虎!”董安來到門口,握住了陳虎的胳膊,很用力。
“董主事。”陳虎笑起來。
在金陵這個原理燕郡的地方見到同為燕王麾下的同僚,陳虎頗有老鄉見老鄉的喜悅。
董安更是激動的眼淚要流出來了。
因商行的事務,他必須呆在京師,執掌商行在大頌南面的生意。
但每一天,他都很想念燕郡。
所以得知陳虎入京之后,他便去尋找,只是陳虎當時忙于交接俘虜,沒有空閑。
現在他們終于得見。
“殿下在燕郡可還好?”拉著陳虎進入商行,董安問道。
陳虎笑了笑,“好著呢,這不是還把黑鐵王帳的大王給抓了。”
董安聞言,大笑起來,問道:“前些日子,京師的人都說殿下是在吹牛,現在他們無話可說了吧。”
“那是自然,早朝上皇上還給了殿下一塊封土作為獎賞。”陳虎已經拿到了旨意,馬上就要返回燕郡。
來的時候,燕王叮囑他去一趟商行,代他探望一下商行的官員。
所以早朝之后,他徑直來了這里。
“封土?”董安大為訝異,“這可比銀子珍貴多了。”
陳虎點了點頭,略有些可惜,“不過是上谷郡,和燕郡一直是難兄難弟,就怕這塊封土不但無用,反倒成了累贅。”
董安比陳虎更懂權謀,且在京師這些日子,接觸了不少權貴,更能理解皇帝這么做的原因。
他道:“這你就不懂了,這不過是皇上的平衡之術罷了,既讓殿下得了好處,又不過于刺激袁家,讓他做出悖逆之事,不過這件事最重要的便是有其二,便可有其三,若是日后燕王再立奇功,說不定……”
董安這么一點,陳虎恍然,“是的,是的……”
兩人又敘了一番燕郡的事,又談了一陣商行在京師的貿易。
最后陳虎道:“董主事可有什么話捎給殿下,時間不早了,我就要出發了,好早日將這個消息告訴殿下。”
董安有些不舍,他摸了下腦袋上的傷口。
那是一晚有人想殺他,未成功后留下的疤痕。
他笑了笑,“請告訴殿下,董某在京師很自在,定不辱沒了商行的名聲,若是商行能再多些貨物品類就更好了。”
“好。”陳虎拱了拱手,“下次我們在燕郡見。”
說罷,大步離去。
上了馬,他再次向董安拱了拱手,領兵向城北而去。
董安目送陳虎離去,眼中盡是不舍。
不過同時心中升起一股勇氣。
這些王府士兵能在燕郡以命拼殺,他照樣可以在京師用性命換來商行生意的蒸蒸日上,為燕王提供源源不斷的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