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頌這些年國力衰弱,他們聽到最多的就是西面的土地被高昌占了。
南面的山嶺被交趾和驃蠻占了。
北方的戰事更是糜爛一片,寧錦都司丟了,晉州被西涼打的稀巴爛。
而燕王取得的勝利無疑讓他們心中低落的情緒一陣。
即便是掛著莫談國事的酒樓這兩日也將牌子取下了,任由酒客們說著北方的戰事。
“沒想到,這燕王不僅酒釀的好,這仗也打得好啊,多少年了,終于眼眉吐氣一回。”
“可不是,要我說,守疆擴土還得靠皇家,這些勢族除了在本州巧取豪奪,在朝堂爭權奪利,頂個什么用。”
“以后啊,咱們要多喝燕王的酒,就當是支持燕王了。”
“……”
翼國公府。
楊豐喝了三大碗酒,還意猶未盡。
他高興啊。
燕王贏了,而且還打死了北狄的薩爾哥大王。
當年寧錦之戰便有此人,多少楊家兒郎死在他的手里。
燕王殺了他,便等于是給他楊家報了仇。
“皇上這么多皇子,沒想到竟然是這傻皇子反倒出息了。”楊豐又要倒酒,卻被一雙素手躲了下來。
“祖父,不能再喝了。”一個紅衣少女哼了一聲。
頓了下,少女繼續道:“再者,燕王的腦疾痊愈了,怎么還叫人家傻皇子。”
“是,是,是。”楊豐笑了起來,寵溺地看向眼前少女。
十年前寧錦之戰,楊家子弟十六歲以上者俱都戰死沙場。
只留下幾個年幼的男童,女童。
和墨家齊名的楊家自此衰落。
若不是他這個左腳坡了的老不死在,也不知道楊家如凋零成什么樣子。
想到楊家如今的處境,他突然上下打量起少女來。
“祖父,你怎么了?”少女同樣打量自己,發現自己身上什么也沒有。
楊豐打量了一會兒,微微點頭,“爺爺記得你和燕王似乎是同年出生,如今燕王尚未婚配……”
少女聞言,臉色頓時和身上的裙子一般紅了起來,“祖父,你想什么呢?”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怎么,難道燕王還配不上你?”楊豐打趣少女。
“現在燕王威望正隆,想要和他提親之人不知凡幾,你就別多想了……”少女說罷,羞的扭頭就走了。
“素素……”楊豐聞言,怔了一會兒,接著又嘆了口氣,喝起悶酒來。
楊素素回到閨閣,心還在砰砰跳。
這時,女婢月兒到了她面前,道:“小姐,麗媛姑娘,棲鳳姑娘來了。”
楊素素聽了,忙令月兒請入。
不多時,兩個女子一邊嬉笑著,一邊到來。
到了楊素素閨閣,其中一人從懷中拿起一副畫像,神秘兮兮地說道:“素素,給你看一個好東西,這可是我花了十兩銀子買的。”
說完,他將一張畫像鋪在桌上,竟然是一個男子的畫像。
“這是哪家公子?”楊素素面露不解。
“當然是燕王了,不然怎么值十兩銀子,據說是宮中傳出來的,現在京師一畫難求,不知多少大家閨秀搶著要呢。”另一個女子嬉笑不止,“據說燕王還未娶親,現在不知多少人往宮中去糜妃娘娘面前說親去了。”
“可不是,這燕王可真是漏下的金龜,現在京師到處都在說他的事。”女子道,“俗話說,寶馬配名鞍,美女配英雄,這燕王不可謂不是英雄,眼下,也不知誰家女子能成為燕王妃。”
兩人徑自說著,楊素素又想起自己祖父說的話,剛剛退下去的紅暈再次涌上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