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之外,也要把火槍搞出來。
不過就和火炮一樣,他不會循規蹈矩把這些火器發展的道路重走一遍。
沒有這個必要。
因為這些火器發展的道路本就是有不少歧途的。
腦中有現成的經驗,他自然要一步到位。
在自己現有的技術能力下,搞出當前能搞出的。
比如,他要越過火繩槍,搞燧發槍。
畢竟這兩種槍械的本質不過是點火方式不一樣。
一個使用火繩,一個使用燧石。
其中的難點則在于燧發槍的擊發裝置。
這個東西一個是材料,一個是工藝,可能要耗費一些時間。
但這也比先裝備火繩槍,再搞燧發槍要快一點。
想到這,他搖了搖手腕,拿過一張紙畫了起來。
……
金陵。
趙恒正在御花園中散步,在他身邊的卻是糜妃。
燕州大亂后,他對袁家的事心有余悸,連著對勢族的信任也落到了最低點。
相對而言,趙煦穩住了燕州,擊退了北狄人,讓他感到踏實的感覺。
比起這些勢族,他還是對自己的兒子比較放心。
最重要的是,趙煦讓皇家威望大漲,令趙氏宗室在京師一時間揚眉吐氣。
“這大頌還得靠咱們皇家。”這是一些宗室喝酒時說的最多的話。
如此種種,趙煦在他心中地位不輸給那些背后有勢族支持的皇子。
甚至因趙煦扼守燕關,地位更勝一籌。
這對趙煦的恩寵自然也落在了糜妃身上。
近些日子,趙恒常抽出時間陪伴糜妃。
兩人正相伴而行,一個宦官走了過來,將一封折子遞給梁成。
梁成又呈給了趙恒。
“是煦兒的折子。”趙恒向糜妃亮了亮。
糜妃聞言,頓時想念起趙煦,收斂了笑容,顯得怏怏不樂。
趙恒見了,說道:“愛妃可是想念煦兒了。”
“說起來,煦兒去燕州也近乎一年了。”糜妃道,“這些日子來見臣妾的勛貴大臣眾多,都想把家里的女兒嫁給煦兒,說起來煦兒過了年就十七了,也不小了,或許該從其中給他挑個王妃了。”
趙恒點點頭,他道:“當下燕州大亂方平,煦兒定然事務繁多,等過些日子,等燕州平妥了,朕便讓他回來省親。”
“謝皇上。”糜妃頓時露出笑容。
趙恒這時看起了奏折,看到趙煦提到準以燕郡商行皇商地位時皺了皺眉頭,看到海貿權,建立燕州水師時眉頭皺的更深了。
但到后面,看到他說要運送一批火炮獻與他時,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燕王能在燕關退敵,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火炮。
所以,他嘴上不說,但心里早就惦記上了。
甚至一度想讓燕王將火炮的鑄造之法交出。
不過他后來一細想,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道理很簡單,當下的朝堂到處都是勢族的人。
他從燕王手中要來火炮鑄造的工藝,豈不是等于拱手讓給了勢族?
這樣,他如何重拾皇家威勢?
所以一番深思后,他不要鑄造之術。
但燕王必須給禁軍供應火炮。
現在燕王既然如此識趣,那他似乎也不能駁了燕王的面子。
畢竟燕王提的要求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