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段時間徐娥幫了他許多,也有曖昧的溫情。
徐娥點點頭,“天香樓在燕州本是襄助殿下,對抗袁家,如今袁家覆滅,再無在燕州之必要。”
趙煦聞言,說道:“既然袁家滅了,難道還不能說出天香樓的主人是誰嗎?”
徐娥輕輕搖了搖頭,“殿下就不要再逼奴家了,時機到了,殿下自然會清楚。”
趙煦微微一嘆,這就是他和徐娥之前的障礙。
“既然如此,本王不提便是。”趙煦拱手,“那徐姑娘要去何處?”
“奴家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說日后若是有緣,奴家和殿下還會相見。”徐娥道。
“只希望那時,徐姑娘和本王能坦誠相見。”趙煦道。
徐娥眼神晦暗了下,燕王始終對她保持戒心,不過這是對的。
在兇險的權謀斗爭中,一招不小心,滿盤皆輸。
燕王又怎么知道她和天香樓不是在對他用美人計?
演戲誰不能演的逼真?
苦笑一聲,她向趙煦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趙煦見狀,伸了伸手,卻又放了下來。
徑直上了馬車,徐娥抬頭看了眼王府的匾額。
放下珠簾,她令馬夫驅車往南城門去了。
馬車上,徐娥仿佛渾身沒了力氣,整個人靠在車壁上。
小環嘆了口氣道:“小姐,你早該知道有今日,你我和天香樓所有的女子一樣,不過是主人的工具而已,我們的心再真,在別人眼里也是假。”
徐娥怔怔道:“我知道,那有怎樣?飛蛾明知會死,可不還是撲向了那火嗎?”
邊說,她邊滴下淚來。
馬車出了南門,沿著官道繼續南行。
走出不到一里路,忽然一陣馬蹄身響起。
接著徐娥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徐姑娘請停車。”
“是徐烈。”小環掀開珠簾,果然徐烈坐在馬上。
“徐統領有何事?”徐娥在馬車內擦干淚痕,下了馬車。
“殿下讓我把這個交給徐姑娘。”徐烈下了馬,從懷中掏出一對金步搖。
“殿下還說,多謝徐姑娘的恩情,他不會相忘,如果今后徐姑娘有難處,盡管來燕州找他。”
徐娥接過金步搖,臉上忽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請徐統領代我謝謝殿下。”
徐烈點點頭,看了眼小環,勒馬往回疾馳而去。
呆呆望著眼燕城一會兒,徐娥上了馬車。
撫摸著金步搖,她的嘴角笑意絲絲。
王府。
趙煦來到書房,苦笑一聲,便又提筆歸納腦中的知識,將其編為教材。
這時,糜溫敲了敲門,似笑非笑。
“殿下艷福不淺啊,剛才我可是看的真真的,真是傾城絕代的美人,不過更讓我敬佩的是殿下竟然能不為美色所迷,這若在京師,不知多少官宦子弟要打破頭爭搶啊。”
趙煦抬頭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閑?”
“是有點閑。”糜溫道,這段時間他倒是把燕城轉了個遍,不過還沒想清楚做什么。
“那就把這幾本書拿回去,一本抄十遍。”趙煦指了指桌上他編制的六本書。
糜溫望了眼六本大拇指厚的書籍,臉色頓時白了,“殿下,我也不是那么閑。”
“少廢話,快點。”趙煦瞪了他一眼。
糜溫苦著一張臉,早知道他就不來打趣燕王了。
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