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傳來,“記住了,本將乃是燕王麾下墨羽,非禁軍將領,可不慣著你!不服氣,盡管來攻!”
鐵木塔恨恨看了眼墨羽,從金陵一路行來,大頌官員俱都對他畢恭畢敬。
他幾乎忘記了燕州的特殊,現在方如夢初醒。
疾馳出一段距離,他放緩馬匹的速度。
一個北狄官員道:“出了燕王就是我北狄領土,這墨羽竟敢對大王放箭,這是在蓄意挑起戰爭。”
“若不是當下在尋破解火炮之法,何須受這般羞辱。”又一人道。
鐵木塔目光閃動,“不要再說了,一點委屈都受不了,談何成就大事,此番回到草原,馬上要有一件比火炮還要重要的大事要做。”
“比火炮還重要的大事?”官員們俱都望向鐵木塔,面露好奇。
鐵木塔點點頭,“此事是否能成,將決定我將來能不能繼續汗位。”
“竟如此重要?是何事?”官員們越發訝異。
“現在還不能說,因為需要可汗的同意,不過可以告訴你們的是與竇家給我的紙條有關。”鐵木塔忽然佩服其自己的英明。
那日竇匡把紙條給他看后,突然一個解除北狄困境的法子冒了出來。
這個法子如同太陽穿透烏云,他找到了一個當下破局的法子。
他們何必一直盯著燕關。
在北狄的腹部,在大頌的西北橫亙著西涼。
只要打通了西涼這條路,北狄騎兵便能從陰山南下,迂回進攻燕州。
不過這樣,他們或要同西涼結盟。
或是要直接滅了西涼。
兩條中具體選哪一個,這就要看竇家如何攪動西北風云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會輕易答應勢族們的要求。
對他而言,戰馬固然重要。
但北狄騎兵的人馬合一是從小在馬上練出來的。
不是給匹馬就行的,賣一點無妨。
“下面我們只需靜待變化即可。”鐵木塔又說了句。
在次期間,他們還能加緊時間尋找火炮。
……
燕城。
趙煦拿著教材出現在兵仗司學堂中。
這是兵仗司西面的一個小院。
小院三面是廂房,正面是座大堂。
學員們就在這里安坐。
此時,他手里拿著教材,手里拿著粉筆。
粉筆的制造很簡單,就是石灰加水,凝固了就行了。
兵仗司的石灰很多,粉筆自然不愁。
除了這件教學工具,學堂的最前面是一塊刷了黑漆的木板。
給了學員七日前來學堂報道的時間后。
三大學堂的學員俱都到齊。
于是他按照自己的計劃開始講學。
“參見殿下。”趙煦進來,三百個學員同時行禮。
科技學堂的學員除了二百個會識字的士子外,還有一百個挑選出來的匠人子弟。
令所有人坐下,趙煦道:“許多人都說科技學堂是座囚籠,但本王要告訴你們,有的人囚籠在外面,而有的人囚籠在心里,只要你們的心是自由的,就沒有人能真正束縛你們。”
頓了下,他繼續道:“科技學堂乃是燕州的重中之重,本王教你們的東西可能一開始會讓你們困惑,但很快你們就能理解,這頭一堂課,本王先給你們講一些有趣的東西。”
一邊說,他一邊拿出玻璃杯,蠟燭,又端來一盆水。
將蠟燭點燃放在水中,他將玻璃杯反扣上去,很快蠟燭熄滅,玻璃杯里的水面升高。
他這時道:“誰能告訴本王,蠟燭為什么會熄滅,水又為什么會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