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務學堂,他第一堂講了農業。
譬如各類谷物特性,以及如何種植,要求官員下到田間指導百姓耕作。
政務學堂里是有不少在職官員的。
聽完課,他們就得回府衙做事,算是一邊學習,一邊實踐。
軍事學堂他則講了戰場指揮,教將領們認識旗語。
在古代戰場上,戰場上的命令傳達一向是個問題。
除了通過傳令兵外,他認為有必要將旗語在軍中普及。
眼睛看的,可比腿跑的快,這樣在戰場上指揮起來才會得心應手。
如此,他每天在三個學堂中各講一個小時的課,也就是半個時辰。
如果時間富余,他會臨時加課。
剩下的時間則讓他們自習,通過學員之間討論,掌握這一個小時的內容。
不理解的地方在第二天的課堂上提出。
他之所以這么安排是因為學員的年齡普遍十六歲以上了,不需要像教小學生一樣事無巨細。
所以這一個小時的課,他塞了很多知識,再讓他們自己慢慢消化。
忙了一上午。
趙煦回了王府,此時他口干舌燥。
忙讓鸞兒給他倒水喝。
鳳兒見他把一茶杯水咕咚咚就喝了下去,搖了搖頭,心疼道:“殿下何必這么辛苦,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竟是吃力不討好。”
“殿下前段時間自己在兵仗司躬身親為,也沒有這么累。”鸞兒給趙煦捶著腿,柔聲說道。
捏了捏鳳兒的鼻子,趙煦道:“這你們兩個就不懂了,以后你們自然會明白。”
對他來說,當下自己并不指望這些學員給自己做什么。
只是把他們當人才儲備起來。
當下在與大頌國內或周邊之國的爭斗中,他親自指導兵仗司就夠了。
但是世界的黑暗叢林是很危險的。
行走在其中的獵人不只是北狄,西涼這些國家,還有更兇狠的,披著文明外衣的強盜。
如果有一天對撞上他們,到時候怕是要在綜合力量上比拼。
到時候,這些學員就會如同星星之火,點亮燕州,在各方面緊追直上。
三人正說閑話。
這時候有婢女進來報楊賀過來了。
趙煦拿著水壺一邊走,一邊喝,去了議事堂。
鳳兒和鸞兒見狀,俱都露出好哭又好笑的神色。
“殿下,請看!”
議事堂中,楊賀精神奕奕,在他面前桌子上擺著六瓶裝了白酒的玻璃瓶。
玻璃瓶的塞子是玻璃做的,整體看起來十分的完美。
在玻璃瓶旁邊還有玻璃杯,這是一套。
玻璃杯的一側則是裝在小玻璃瓶里的香水。
“嗯,不錯,玻璃坊的匠人吹制手藝有進步。”趙煦說道。
玻璃坊恢復生產后,他專門寫了一個吹制的冊子,令王應念給玻璃坊的匠人聽。
如此理論結合實踐,果然手藝越來越精。
“殿下,這酒到了京師,絕對會引起轟動啊,即便下官見了也是愛不釋手。”楊賀一臉的陶醉。
趙煦點點頭,當代的一些有錢人,非茅臺不喝。
可見任何時代頂尖的富人是不差這個錢的。
而這次燕州貨物全面升級,針對的就是他們。
這玻璃包裝在大頌十分高大上,將無人能夠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