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燕王就是燕州的基石。
不能出任何差錯。
否則燕州的一切都會崩塌,燕州將再次墮入黑暗中。
趙煦習以為常,他不去怪罪徐烈。
他對晉州百姓道:“當下晉州西涼兵橫行,本王還在想辦法把他們救回燕州,你們既然先到,就在這里安心生活。”
“稍晚配合燕州府衙登記造冊,如有技藝可向官員透露,比如此前是木匠,陶匠之類,府衙會優先安置,而且每個月還會有至少一兩銀子的月錢,吃和住的則都不要銀子。”趙煦高聲道。
他等于是親自宣傳了。
“當然,這都是自愿的,府衙不會逼迫你們,至于沒有手藝的百姓也不要擔心,若是你們愿意留在燕州,燕州各郡會給你們分配田產。”
“不想留下的,官府也會給你們一筆盤纏。”趙煦道。
劉福和府衙的官員邊聽邊點頭。
對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整個大頌,就沒這樣的好事。
若換當初的袁家在,不將這些百姓身上僅有的一點東西搶走就是萬幸了。
“還有這樣的好事?”一個青年道。
他會木匠手藝,即便在晉州,他一個月也賺不到一兩銀子,何況吃的主的還不要錢。
“這可是燕王親口說的,還能有假,這次真是因禍得福!”
“早聞燕王仁慈,現在見到了,還真是這樣。”
“據說燕州的農賦只收一成,而且還不要繳納布匹絹布這些,這燕州的女子豈不是要舒服死了。”一個婦人神色向往。
“這次啊,燕州真是來對了,攆我都不走了。”
“……”
趙煦的話引起了眾多百姓竊竊私語。
不過趙煦在他們臉上大都看到了對新生活的向往。
見百姓們陷入了議論的熱潮中,趙煦向百姓們揮揮手,同劉福去里側繼續商議了。
“本王說的這些要變成告示張貼在城門口,還有派出士兵在百姓們巡視通告。”趙煦道。
劉福暗暗記下。
“還有手藝人的登記造冊要立刻進行,現在艦船司,兵仗司還有各家工坊需要拓展,都缺人。”趙煦又道。
趁著這次擴大產能的機會,他要將燕州的手工業規范起來。
不僅是王府,還包括民間。
凡是工坊,都要在府衙報備,拿到準許,方可開張。
一方面這是為了監管,另一方面則是商稅的問題。
包括王府麾下的工坊今后也會向王府繳納賦稅。
這些賦稅府衙會拿去給官員發俸祿,以及營建燕州的基礎設施。
雖說這樣不過是左手倒右手。
但意義是不同的,這代表著一項制度的誕生,每個人都必須遵守。
“是,殿下。”劉福應了聲是。
交代了這事。
趙煦回了城內,他將王應以及王府個個工坊的管事叫了過來。
先是讓王應籌備承德坊南坊區搬遷的事,同時讓他預算一下缺多少匠人。
至于北坊區,完善也就比南工坊晚個月余而已。
他也讓工坊主事們估算一下缺乏的人手,好統一調度。
同時,他又派人前往范陽去找陳壽。
這次造艦司的船雖然全部被破壞,但匠人沒損失多少。
不過如此一來導致造艦的進度大大受到影響。
所以,他準備多給造艦司一些人手,讓陳壽戰艦下餃子。
畢竟不能浪費了這次的人口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