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忍受屈辱,就是為了等待殿下到來這一天。”
“殿下,我們在府中備了上好的酒宴,還望殿下賞臉。”
“……”
四人一個個搶著說,小心打量著趙煦的臉色。
“哈哈哈……”聞言,趙煦不禁笑了起來。
他是笑世間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燕王笑了。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也都附和笑起來,他們以為燕王高興了。
但下一刻,他們忽然看見燕王的臉色陡然布滿陰云。
“一派胡言!你們依附西涼,荼毒百姓,向燕州哄抬煤價的事以為本王不知道?”趙煦大聲怒斥,“來人,將此四人推出去斬了。”
四人聞言勃然色變。
曹家家主曹瑞見燕王真有殺他們的意思,急道:“殿下饒命,若是我們死了,只怕家中子弟做起亂來,不好收拾。”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若殿下高抬貴手,我等愿意將大半家資贈與殿下。”
這時常威在旁冷笑一聲,“拓跋無忌占領晉城后便讓你們解散了私兵吧?本將倒是看你拿什么作亂,而且就算你們尚有私兵,十五萬西涼兵,殿下尚且殺滅,你們又算什么東西,竟敢威脅殿下!”
曹瑞只是情急胡言亂語,正如常威所說,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與燕王討價還價的資本。
那樣說,只是詐一下燕王,其實是想賄賂燕王保命。
被常威拆穿,他當即慌亂無措。
“殿下,我們家中子弟不會作亂,曹瑞說的,不是我們的意思,殿下,我們愿意捐出全部家資,只求殿下饒命。”其他三人連連躬身求饒。
趙煦怒極而笑。
這幫豪族是作威作福慣了,死到臨頭還想唬他一下。
被拆穿又如此卑賤,他徑直從四人身邊走過,丟下一句話:“你們的家資,本王自會取,這是本王打下晉州的酬勞,至于你們,留之貽害無窮。”
四人聞言,如墜冰窟,他們知道燕王的殺心已定。
曹瑞不禁歇斯底里地喊道:“燕王,殺了我們,你就得罪了全天下的豪族,歷朝歷代,中原換了不知多少帝王,無論誰來,都不能動我們這些豪族,這是規矩,即便是西涼人也懂,你今日壞了這規矩,就是所有豪族的敵人,整個大頌的豪族必殺你后快!”
他的聲音落下,趙煦停下了腳步。
曹瑞以為燕王怕了,心中一喜。
他道:“殿下,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必奉殿下為主,整個晉州將都是你的。”
“這話你也和拓跋無忌說過吧。”趙煦沒有回頭,“而且似乎你忘了一件事,本王就是殺豪族起家的,本王寧與天下豪族為敵,也不會與天下百姓為敵。”
話畢,他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曹瑞立刻面色蒼白如紙。
常威似笑非笑,對曹瑞輕聲道:“你知道為什么王府親軍的將士愿意誓死追隨燕王殿下,甘愿為他拋頭顱灑熱血嗎?就是因為他不慣著你們。”
拍了拍曹瑞的肩膀,常威起身。
這時,他身后的王府士兵“噌”的抽出腰間佩劍。
劍光閃過,四人人頭落地。
望向燕王的背影,行刑的將士眼中閃過一絲熾熱。
那就他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