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西方列國的戰艦裝載著火炮,士兵拿著燧發槍,船堅炮利。
南方海洋周邊諸國基本都被他們占領奴役。
梁家地盤對岸的夷州南部被斯特丹人占據,北部被他們東瀛占據。
“梁家一直在欺騙你們的皇帝,他們一直與西方列國貿易,卻隱瞞他們的存在,只為獨占海貿的紅利,他們還有數量眾多的戰船,野心勃勃,嘿嘿……”
山田一野最后說道,這句話不知是為了陳述事實,還是為了挑起他與梁家的矛盾。
“家賊,我們大頌自會處置,你們這些外賊才是當下該趕盡殺絕。”趙煦從山田一野揶揄的表情中嗅出些陰謀的味道。
山田一野聞言低低笑起來,“這可沒那么容易,你們羸弱不堪的大頌只怕風吹就會倒下。”
接著他望向王府士兵背著的燧發槍,問道:“這是燧發槍?”
白尚詫異道:“你怎么認識?”
山田一野沒有回答他,而是死死盯住趙煦,“燕王,你有麻煩了,來吧,給我一個痛快。”
趙煦眼睛瞇了起來,他對白尚點了點頭。
抽出佩劍,白尚猛力一揮,山田一野人頭落地。
“剩下的海寇全部處死。”趙煦聲音如冰雪般寒冷。
山田一野最后的話無疑是在恐嚇他。
只是他一向吃軟不吃硬。
因為他清楚,軟弱只會遭受屈辱。
……
范陽。
黑山望著兩河交接正在盤查的士兵皺了皺眉頭。
過了冠縣地界,他們又行了一日,抵達了范陽。
到了這里,他們距離范陽的艦船司就剩下不到十里的水路。
只是此刻望見這些士兵,他心中忽然隱隱不安。
“副島主,怎么辦?”戰船上的船長問道。
此前他們得到消息,范河與大頌這條運河交界的地方是沒有盤查的,只在碼頭有檢查。
但現在情況顯然變得不對勁。
“前面還有不少商船在等待,你立刻叫幾個機靈的摸到艦船司探探。”黑山說道。
他生性多疑,不像副手山田一野那樣魯莽。
船長離去,一會兒,三個海寇悄悄從船上下去,潛水到了岸邊。
領頭的就是熟悉燕州的海寇。
上了岸,他們立刻摸向艦船司。
讓他們毀掉戰艦的人提供了附近水道的地圖,他們了然于胸。
行了半個時辰,他們到了艦船司附近,隱藏在河岸邊的樹林,偷偷望著對面正在建造的戰艦。
“看夠了嗎?”這時,忽然一道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三人嚇面無人色。
轉過頭,他們只見一排士兵將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
常威在艦船司附近埋下大批伏兵。
這三人的出現自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當下他們被押往常威處。
“是你們自己說,還是大刑伺候過再說。”常威在笑,但笑容怎么看怎么陰森。
燕州籍的海寇自然清楚大刑伺候是什么。
而且來時路上,他聽說燕王執掌燕州后,燕州的百姓變得安樂又富庶。
當初,袁家管轄燕州時,他活不下去才去當了海寇,這一聽頗有些心志動搖。
于是他忙說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說,我全說,只望大人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