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竇政聞言,當即臉色慘白。
竇政身后一個官員滿臉怒色。
見竇政自來西涼便唯唯諾諾,他再也看不下去。
向前一步,他怒道:“這個三個條件,我大頌一件都不會答應,如果西涼執意不交回三殿下,我大頌將傾全國之兵將你西涼夷為平地!”
“狂妄!”西涼將領和官員頓時炸了鍋。
骨勒怒道:“真是死到臨頭尚還不知,不待你大頌發兵,我西涼與北狄便將你大頌攻滅!”
“打就打,我西涼在晉州輸了一次,不會再輸第二次!”其他將領同樣叫囂。
拓跋昊面色陰沉,他指向痛斥他的大頌官員,“來人,將他的頭顱砍下來,讓他們帶回大頌。”
出列官員面無懼色,他道:“西涼皇帝,我大頌照樣有鐵骨錚錚的男兒,會有人為我復仇的……”
他還未說完,西涼禁衛便將他拖了出去。
官員一路叫罵,隨即聲音突然停息。
竇政等其他官員嚇得瑟瑟發抖。
他道:“陛下,此人一向瘋瘋癲癲,還望原諒,下官會將陛下之言呈遞我皇。”
出使西涼并不是個好差事,所以跟他來的大多是地位卑微的寒門官員。
他沒想到這個叫沙陽的官員會突然如此。
盡管這本來是趙恒讓他傳達給西涼皇帝的意思。
拓跋昊還不解氣,“朕的靴子有點臟了,讓朕的馬夫上殿,給朕擦擦。”
接著他對竇政道:“你們滾吧,回去告訴你們的皇帝,這三條就是我西涼的底線,沒什么可談,否則就等著他兒子的腦袋懸掛在武威城門上。”
竇政嚇得冷汗津津,他忙點頭,帶著官員們退出大殿。
向外走去時,他們迎上被押來的三皇子。
“救我……”三皇子向竇政露出哀求之色,隨即被禁衛驅趕進了大殿。
上了臺階,他依命給拓跋昊擦起了靴子。
拓跋昊鄙夷地望向這個大頌三皇子,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北狄的長子。
他這位長子此時會不會也給穆勒洪真擦靴子呢?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憤怒,他狠狠揣了趙幕一腳,問道:“你說這三個條件,你的父皇會答應哪一條。”
拓跋昊身邊的宦官立刻將三個條件與趙幕說了。
“第二條,也可能是第三條。”趙幕露出諂媚的笑容。
“哦?你認為自己比燕王還要重要?”拓跋昊譏諷道。
“他就是個賤種,根本不配與我同為皇子,陛下,我恨他,恨不得吃了它肉。”這一刻,趙幕終于撕下了謙謙君子的偽裝。
是的,他以前是不肯與六皇子等人欺辱趙煦。
但他只是不屑,就像他不想捏死一只蒼蠅。
“哈哈哈……”拓跋昊笑起來,“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他正笑著,忽然一個禁衛匆匆而來。
“陛下,北狄可汗之子鐵木塔到了城外。”
拓跋昊聞言皺了皺眉頭,心頭忽然一跳。
西涼剛剛俘獲大頌皇子不久,鐵木塔就前來,只怕其目的不純。
只是當下他與大頌已成死仇,更不可能違背北狄的意志。
否則同時招惹大頌和北狄,西涼只怕真要覆滅了。
于是道:“請他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