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估了北狄的人狠辣,沒想到這種陰損的主意都能想到。
若是他不答應,他真害怕北狄會這法子用在他的兒子身上。
“甚好。”鐵木塔點點頭,“我會在武威待到大頌皇子回去之時。”
……
燕郡。
趙煦的日子舒適又忙碌。
三個學堂變成了四個,除了去三個學堂講學外,他每日還抽出時間去糜溫的水師學堂。
因教材還在編寫,他先讓糜溫教學員們認字,自己則給學員們普及簡單的航海知識。
比如在海上如何利用太陽辨別方向。
風帆戰艦的結構以及如何操縱軟帆。
除了日復一日的講學,他就是巡查一下府衙在搞的基建工程,催一催兵仗司和南坊區的生產。
兵仗司自然是刺刀,臼炮這些。
南坊區則是出售的火炮,盔甲,武器。
無論是朝廷還是勢族都有人留在燕城,常常催促。
每次火炮拆模,便立刻被他們按照分配的次序拉走。
此外,他就是配合屈生把建立三酸兩堿的生產線。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關注三皇子被俘這件事。
從金陵傳來消息,竇唯數日沒有上朝了。
這次他不是托病,是真病了。
而趙恒則趁機讓糜衍代行宰相之職。
不過由于勢族官員根本不買糜衍的仗,朝堂上混亂的很。
“算日子,大頌的使節也該到武威了,不知道西涼會要什么條件。”
寢殿,趙煦躺在搖椅上,鸞兒給他捏著肩膀,說著話。
在他面前是一盆冬日的藏冰,散發白色的霧氣,給他帶來一絲絲清涼。
“西涼人貪得無厭,提出的條件定然苛刻,只怕討價還價怎么也得幾個月。”趙煦吃著黃瓜。
時節已入七月,夏日正是頂峰,外面炎熱的很。
唯有這樣,才能讓他舒爽些。
每到這個時候,他無不懷念空調。
閑混了一下午,晚上顛倒鳳鸞。
隔日,趙煦又繼續他的講學。
又是十來天過去,徐克一臉凝重來了王府。
“殿下,這回要出大事了。”徐克的額頭上滿是汗珠,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怎么回事兒?”趙煦滿是疑惑,最近唯一的大事就是三皇子被俘這件事了。
北狄若是打過來也不大可能。
這么熱的天氣,戰馬跑起來會熱死的。
“三皇子被西涼送回大頌了。”徐克道。
“這不是好事嗎?”趙煦眉頭舒展開來。
只是西涼怎么突然把他送回來了?
他正要問,徐克露出如同憋尿一樣的表情,最終伏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什么!”趙煦突然站起來,“消息準確嗎?”
“準確!西涼兵馬把三皇子送回后,自己在關外叫囂,說三皇子自從無后了。”
頓了下,他道:“而且三皇子被送回的時候還不能走路,一直躺著,那個地方也滿是鮮血,還有,數天前,北狄可汗的長子鐵木塔出現在武威,之后就這樣了。”
“這對大頌是奇恥大辱,此事無論如何,皇上都不會忍的,而且竇家也不會忍,只怕大頌西北要有一場大戰了。”趙煦緩緩道。
他沒想到西涼竟然將三皇子閹了送回來。
再根據徐克提供的情報,只怕這是北狄設下的圈套。
掌握了火炮鑄造,北狄終于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