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柴五讓你帶消息回來的嗎?柴五如何了?”見了張牙子,徐克連珠炮的問。
張牙子聞言,這時突然哭了起來,將自己和柴五相遇到逃脫說了一遍。
得知柴五生死未卜,徐克心里堵的難受。
但他知道當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立刻帶著張牙子去了王府。
書房中,趙煦正和糜溫商議著水師的軍制問題。
徐克到來,他令糜溫回去。
“殿下,柴五的情報送回了。”見到燕王,徐克將張牙子向前推了推。
同時將柴五囑咐張牙子送回情報的事說了。
趙煦聞言,心口如同塞了塊石頭。
他只希望柴五能夠順利逃脫。
只是他清楚,在情報這條戰線上,殘酷性不輸于戰爭,犧牲有時候無法避免。
望著張牙子,他道:“不管柴五有沒有遭受高麗人毒手,高麗人欠燕州的血仇,本王一定會報!”
“謝殿下。”張牙子眼眶紅紅的。
想到自己的任務,于是他將安城碼頭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烏蘭巴巡查了安城港,高麗在建造戰船運輸士兵進攻燕州。”趙煦聽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個消息讓他把北狄從西到東一整條線的聯動頓時猜透。
“原來如此,這個穆勒洪真果然老辣,利用三皇子引發大頌北伐,利用高麗水師運兵繞過燕關,襲擊燕州,讓本王東西不能相顧。”趙煦念道。
“此計策甚至歹毒,如果沒有探查到此事,只怕燕州要遭受一場浩劫,只是現在,殿下只能保燕州了,西北顧不得了。”徐克說道。
在他看來,這種情況下分兵,兩邊可能面臨全輸的情況。
只能力保一端。
“不,本王都要!而且還要讓北狄偷雞不成蝕把米。”趙煦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徐克道:“只是如何能兩全?”,他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
“水師對水師!”趙煦正色道。
陳壽的戰艦九月份便能完成,接下來需要的便是三個月的晾曬時間,之后便能揚帆起航。
但是,晾曬這個工序不是必須有的。
因為晾曬只是為了延長戰艦上木頭的壽命周期,他不需風帆戰艦用個上百年。
而且除了晾曬之外,還有烘干之法。
效果雖然不如自然風干,但現在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殿下的意思是馬上要完工的十二艘戰艦?”徐克反應過來。
“沒錯,本王明日就讓水師學堂的學員前往范陽,了解戰艦結構,演練操縱戰船。”趙煦說道,還有十余天就進入九月了。
張牙子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道“殿下,草民也想同五哥一樣為殿下效力,將來去打高麗人,為五哥報仇!”
說罷,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趙煦怔了下,立刻將張牙子扶起來。
這個張牙子是個漁民,而且這次竟然能自己從高麗操船回到燕州。
海上如此兇險的環境,他卻能活著回來,簡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樣的人加入水師自然是合格的。
于是他道:“這次你立了大功,既然你有這個心愿,本王怎能忍心拒絕,你且休息一日,本王明日便帶你去水師學堂。”
“謝殿下。”張牙子身體輕微顫抖著。
咬著牙,他心里暗暗發誓,將來一定索回高麗人欠下的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