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西涼弓箭手頓時發出慘叫。
霰彈或在他們頭頂爆炸,或是落在地上爆炸。
鐵珠和釘子四處飛濺,爆炸中心周圍十余個西涼弓箭手倒在地上呻吟。
還有一些弓箭手雖然受傷不重還能站立,當身上的傷口和劇痛讓他們無法再專心拉弓射箭。
“轟轟轟……”臼炮的炮彈還在不斷襲來。
弓箭手四處躲避,陣列很快陷入了完全的混亂,飛向燧發槍兵的箭矢越來越少。
再者,任何盔甲對箭矢都有一定的防御能力。
箭矢只是對無甲或是輕甲的威脅大。
所以鱗甲雖然不如板甲這種重甲防御好,但對箭矢依然有不錯的防御效果。
在當代,有盔甲愛好者做過試驗,百米距離,箭矢基本會被鱗甲彈開。
三十米的距離,鱗甲也僅僅是被刺穿一厘米左右,無法對穿著鱗甲的士兵造成致命傷。
而被擊中裸露的部位受傷,只能說士兵不怎么走運。
再者,兵仗司的制造的鱗甲,因鋼鐵質量比大頌,西涼和北狄的好,防護性能自然更上一籌。
炮兵的襲擾和鱗甲對箭矢的抵御。
燧發槍兵基本上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燧發槍不斷噴出火焰,將鉛彈灑向正面的西涼士兵。
不同于箭矢,燧發槍內火藥爆炸產生的高膛壓讓鉛彈的初速很大。
雖然準繩不夠,但威力巨大足以破甲。
相對燧發槍兵面對箭矢的輕松,西涼長矛兵死傷慘重。
被連續數輪射擊后,地上倒了一片的西涼長槍兵。
“打的好!”呂昌身邊一個重步兵忍不住叫道。
昨天他們可在這些長槍兵手中吃了不少的虧。
現在見西涼長槍兵只能被燧發槍們射擊而沒有還手之力,心里異常疼快。
呂昌心里酸酸的,雖然不想承認,但燧發槍兵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
郁悶下,他抬手對著士兵的腦袋就是一下,士兵吃痛叫了聲,一臉委屈。
“向前進!”
猛烈的射擊下,西涼長槍兵開始了潰散。
燧發槍兵在將領的統領向前走去。
他們從城墻下離開,立刻又有新的燧發槍兵從城外進入。
組成陣列,他們跟在第一批燧發槍兵的后面向前進攻。
“首領,我們頂住了。”一個隨長槍兵潰散的將領來到安西面前。
他的胳膊被燧發槍擊中,嬰兒拳頭大小的傷口中鮮血直流。
安西面色陰沉。
他全程目睹了長矛兵們是如何被擊潰的。
他們的弓箭手沒有給身穿盔甲的對方造成大的傷亡。
而對方的火器卻相反,每次火光亮起,少則上百,多則三四百個長矛兵倒下。
長矛兵身上的盔甲在這種武器面前似乎如同紙糊的一樣。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射擊持續不斷,他們的傷亡自然就不會停止。
三千長矛兵就這樣減少到兩千多人,再從兩千多人減少到一千多人,最終支持不住,崩潰。
“這個燕王到底是什么怪物!”安西的心被恐懼的情緒充斥。
接戰之前,他已經以最壞的情況來思考戰局。
但戰事開始,他才發現自己的想象過于匱乏。
新的火器,強悍的士兵,奇怪的打法。
他們在燕王兵馬面前竟然沒有一點優勢。
如果非要說有,那邊是他們守城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