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河套平原這個地方他們根本進不去。
而河套平原黃河“幾”形的一橫附近,雍州就在一橫下面。
北狄防守的如此嚴密,讓他嚴重懷疑北狄有渡過晉河南下雍州的謀劃。
若是以前,北狄這個計劃自然無法實施。
因為河套是西涼疆域,且馬家士兵會在河岸巡邏。
但現在西涼和馬瑾和北狄沆瀣一氣,北狄渡河自然就不是問題了。
不過他又有點不相信,因為西涼不善于造船,馬家的船又主要集中在司州,馬瑾手下也無船。
且這段時間,四院沒有發現西涼和馬瑾造船的動向。
若如此,北狄如何渡河呢?
只是,他一向喜歡將最壞的情況考慮在內。
于是他指著雍州說道,“北狄兵馬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如此一切就能說得通了,至于北狄兵馬如何出現在這里,暫時不要去考慮了。”
常威的額頭冒出細微的汗珠,“殿下,若是如此,可就有大麻煩了,皇上有難,我們將不得不去救,對了,對了,殿下,這一招是誘敵深入,圍點打援啊。”
他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趙煦點點頭,他心里也有幾分這樣猜測。
“只是渭橋斷了,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中計了。”馬翰叫道,“這可如何是好?”
馬翰這么說,趙煦腦中突然將西涼的整個計劃想了個通透。
無論是渭城的西涼精銳還是炸橋,這都是為了遲滯他同中軍匯合的時間。
只是西涼本想用渭城拖他一個月以上。
但他們沒想到只是數日,渭城便被攻破。
于是只能炸橋。
而中軍,他們則給其造成西涼連續敗退的假象,引誘中軍不斷北上。
“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沉吟了一會兒,趙煦目光堅定起來。
他們不能跟著西涼的計劃走,否則會被牽著鼻子走,失去主動性,完全陷入被動。
常威和馬翰望向燕王,這句話他們沒聽懂。
敲著桌子,趙煦指向蕭關,“我們要突襲蕭關,拿下這里,斷絕西涼兵馬的退路,同時防止北狄大軍從蕭關出關,切斷北伐大軍撤退的道路。”
“只是等橋修好,只怕北狄已經過了蕭關了。”常威搖了搖頭。
“不能等橋了,直接讓士兵砍伐樹木,制作簡易木筏過河,只是如此就不能攜帶野戰炮了,只能帶著臼炮。”趙煦說道。
野戰炮太重,簡單的木筏撐不住。
臼炮不過百斤而已。
想了想,他道:“常威,本王給你兩萬王府親軍士兵,全部馬家兵馬,蕭關就交給你了,若能順利拿下蕭關,你便向武威進攻,逼秦州的西涼兵馬回撤,當然,若能再牽制部分北狄兵馬最好。”
常威點點頭。
原來這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如果計劃順利,西涼人的計劃只怕會被打亂。
“請殿下放心。”常威重重抱了一拳。
當下,西涼將大部分兵力投入秦州。
蕭關兵力必然薄弱,正是偷襲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