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他正要拆開信封。
徐烈突然將信奪了過去,爆出自己的口頭語,“殿下,小心有詐,還是讓末將來拆,以防有毒。”
趙煦點了點頭。
自徐烈自從跟著他,便如同他的影子一樣。
平時仿佛不存在,但一遇到危險便會挺身而出。
而且不會夾雜任何私人情感在其中。
即便他對小環有點想法,但這不妨礙他對小環的警惕,可謂相愛相殺的典范。
這點,到是和他的脾氣一樣。
“滋。”得到應允,徐烈撕開信封,將信紙拿出來。
過了一會兒,見沒有任何異狀,他才把信給趙煦。
趙煦接過信,掃了眼,上次的字跡十分娟秀清麗,寫道:“燕王哥哥親啟,冒昧書信,愿殿下勿怪妹妹魯莽,自初見,已四年有余,殿下如今坐鎮燕州,武功赫赫。”
“妹在京師常聞殿下功勛,胸懷激蕩,奈何大頌孱弱,北伐雖勝猶敗,圣旨已下,妹將為和親之人,但于此,妹妹寧死不從,若哥哥愿相救,妹愿意攜天香樓為哥哥效力,以報之……”
從上到下念了一遍,趙煦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長樂郡主一口一個哥哥倒也沒有毛病。
他和醇王是叔侄,長樂是他的義女。
自己和她是應該以哥妹相稱。
不過二人曾是又是那種關系。
只能說他們之間實在過于復雜。
“徐烈,派人去趟司州,邀請馬翰前來燕城。”趙煦道。
擾亂北狄的和親圖謀本就是他的計劃之一。
現在當事人長樂郡主又是親筆信,信中又提攜天香樓助他,他自然更要把和親給攪黃了。
畢竟,若是有天香樓相助,他的情報網絡會更加完善。
當然,他也沒有那么天真,會聽其言,觀其行。
不過,他雖然有營救的想法。
但是大軍一動,必然會被勢族的眼線發現,由此判斷出他有營救長了郡主的計劃。
所以,他不能動,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一來,唯一能執行營救計劃的便是馬翰了。
除此之外,他讓馬翰過來還有一個目的。
竇唯為首的七家勢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與他對抗了到底了。
但是馬家不一樣。
一來,馬翰一直懷疑竇唯是害他父親的兇手。
二來,據四院探查,馬翰對議和結果十分失望。
秦州是馬家的基業所在,朝堂把秦州外加雍州正式劃給北狄,他如何能接受。
第三則是他曾經出兵相助馬翰,有合作的基礎。
雖說這是相互利用,但對馬家來說,當下大頌顯然沒有比他更可靠的合作人選。
以上種種,讓他有心拉攏馬翰。
即便馬翰不歸附他,至少也要達成類似盟友的關系。
如此一來,他至少不會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是,殿下。”徐烈應了聲是。
“注意要隱蔽。”趙煦又提醒了一句。
徐烈會意,轉身離去。
目送徐烈離去,趙煦剛要回寢殿,就見糜溫后腳跟了進來,一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