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他道:“你現在只需在府中等待消息,等搜刮了金陵了財富,我們便離開這里,前往襄城。”
接著,他叫過一個族中子弟,說道:“你立刻去一趟北狄,只依靠竇蕭兩家只怕還難以對付燕王,我們需要借助北狄的力量。”
趙幕道:“只是這樣豈不是引狼入室。”
竇唯搖了搖頭,“北狄不再是全盛之時的北狄,無力威脅我們,而因對燕王的仇恨,他們只會與我們竭誠合作。”
趙幕想了想,不再言語。
又吩咐了幾句,竇唯離開了王府。
登上馬車,他向竇府而去。
沿路,蕭成麾下的禁軍士兵亂哄哄的,他們提著刀從一個宅院竄入另一個宅院。
出來時,懷中揣滿了銀子,珠寶,手中提著瓷器,字畫。
凡是阻止他們的人都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一片土地。
角落里,有女子凄厲的尖叫聲和禁軍士兵野獸一般的獰笑。
前面,還有士兵拿著火把,將被搜刮一空的宅院點燃、。
大火瞬間吞噬了木質的房間,火焰沖天而起,燒成了一條火龍。
竇唯在車內坐的筆直,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天下即將大亂,只有梟雄方能成就一方霸業。
這點殺戮與戰爭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
九江上,趙恒的商船離開金陵城已經很遠。
即便如此,從金陵中飄起的濃重黑煙還是能夠看到。
“竇唯,你可真狠啊。”趙恒攥緊了拳頭。
他清楚,竇唯定然是則縱容士兵燒殺搶掠,奪取金陵的財富。
想到自己的皇宮可能也會被付之一炬,他頓時感到一陣心痛。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么想去燕州?
“沒想到朕這一生,成也竇唯,敗也竇唯,罷了,罷了。”趙恒深深嘆息一聲。
梁成站在趙恒身側,擦拭著眼淚。
除了背井離鄉的傷感外,他也心疼自己的府邸中金銀珠寶。
只是和趙恒一樣,現在,也只能嘆息一聲了。
兩日后。
商船進入大海,確定沒有追兵之后,商船一路北上,向燕州而去。
五日后,他們來到齊州外海。
這天,商船正在如常行駛,忽然一艘懸掛五峰海寇旗幟的戰船向他們而來。
得知消息,趙恒幾乎嚇死。
這五峰海寇他可有所耳聞。
要是落入他們手中,自己的下場不會比落入竇唯手中好到哪去。
只是正當他命令甲板上士兵彎弓搭箭,準備反擊時。
卻發現這艘五峰海寇的戰船徑直從他們的商船邊過去,根本沒有理會商船。
就在他們松了口氣的時候,船上的士兵忽然指向五峰海寇剛才來時的方向。
原來,一艘巨大的戰艦,正向他們緩緩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