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唯定國號南梁,看來是想學梁朝皇帝逐鹿天下。
“現在的趙幕不叫趙幕,而是叫竇幕了,他也不是大頌的三皇子,而是竇唯的親子。”趙煦糾正了徐克的叫法,接著道:“其他幾家有什么動靜嗎?”
“蕭成領兵撤出金陵之后,謝端帶領謝家兵馬占領了金陵城,當前正在安撫金陵百姓。”徐克繼續道,“韓錚回到魯城之后,去了青城的東瀛會館,王子安回到業城,倒是沒什么動靜。”
最后,他道:“范行倫和梁開一起去了臨城,不知有何居心?”
“范行倫去了臨城?”趙煦的眉頭擰了起來。
這個范家在朝中一向十分低調。
此刻大頌出了亂子,他卻去了臨城,定然是有所圖謀。
不過江南距離燕州太遠,他當下有些鞭長莫及。
對此,他只能讓徐克繼續盯著。
聽了徐克的回稟,他再次往楊豐的院子去了。
當前謝家,梁成等還沒有動靜,這不是他和糜莊的預料錯誤,而是任何事都需要一段時間發酵。
謝家兵馬現已入駐金陵。
他不相信謝端面對皇宮中的龍椅,他能忍得住。
當下,正如他和劉福,常威商議的一樣,還得暫時觀察形勢。
一路想著,他到了楊豐的宅院。
這時,楊豐正在院子的井邊打水。
趙煦見狀,不由叫了句,“翼國公。”
這一聲嚇了楊豐一跳,楊豐手中的水桶不由落入井底,發出啪的一聲。
“殿下,你怎么來了。”楊豐擦了擦手,有些不知所措。
寧錦之戰后,他對燕王已經是推崇之至。
心里對趙煦敬佩的是五體投地。
對楊家而言,寧錦都司的意義與他人不同。
因為寧錦都司是丟在楊家人手中的。
現在,燕王親手將寧錦都司拿回,他心里是存有一份感激的。
“哈哈,本王前來,是來恭賀翼國公的。”趙煦笑著,將圣旨拿了出來,“楊豐聽旨。”
楊豐唬了一跳,但瞥見圣旨上印章,他立刻跪了下來。
趙煦微微一笑,將圣旨讀了一遍。
圣旨上,趙恒坦言自己受勢族逼迫,現在身臨燕州,當自悔過,恢復楊豐翼國公爵位。
“楊豐領著,吾皇萬歲。”楊豐接過圣旨,眼眶微紅。
意識到什么,他道:“皇上來了燕州?”
趙煦點點頭,于是把金陵變亂的事說了。
楊豐聽完,久久無語,長嘆一聲道:“這一天終究是來了。”
望向趙煦,他道:“不過這次倒是也謝謝殿下,還一直替老朽著想。”
趙煦聳了聳肩,“其實本王也是受人所托,不想讓他分心,專心應對北狄。”
“誰?”楊豐不解,他想不出還有誰能讓燕王賣這個面子。
“楊震。”趙煦也不賣關子了。
楊豐越發迷惑,“老朽倒是知道殿下軍中有個人叫楊震,只是他與老朽無親無故,只是同姓,又何必如此?”
趙煦嘴角上揚,“難道這位楊震就不能是老將軍失蹤了十余年的兒子嗎?”
“啪!”突然一聲脆響傳來。
趙煦扭頭望向院門外,只見楊素素俏生生站在那里。
地上的陶罐碎成了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