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
一個齊國士兵吼道,接著吼聲如同山呼海嘯。
他們的眼中仿佛能夠噴出怒火,一個個拳頭握的死死的,恨不得沖上去把豪族的扮演者當場打死。
若不是有王府士兵攔著,他們真的沖上去了。
趙煦站在一側,常威則叉腰站在他的旁邊,笑的和剛剛偷吃了蜂蜜的狗熊一樣。
“殿下這招可真管用,這兩天兒已經有六千多齊國士兵求著要留下了。”常威說道。
他一直犯愁俘虜的事情。
讓這么多俘虜回去,他心疼,強行留下,又不行。
現在,不用他留了,這些齊國士兵哭著喊著要留下。
等待有一天和王府士兵一起建立沒有豪族和勢族的王朝。
趙煦得意的笑了笑。
由于齊國士兵太多,所以每次只能安排三千人。
在他來之前,這場戲已經演了好幾場。
除了民間戲之外,他還讓糜溫在戲劇結束后,邀請齊國士兵上臺訴苦。
受的什么苦?自然是在豪族欺凌下受的苦。
家里的良田被豪族侵占,借豪族的高利貸買糧食吃,還不起,兒女被賣掉。
真實的案例在前,齊國士兵自然更加動容,效果自然也就更好了。
“記住了,以后這就是一套向俘虜宣傳的手段,再推陳出新,如此,今后打仗,我們的士兵會越打越多,而豪族的士兵會越打越少。”
頓了下,他繼續說道:“還有,你們要配合宣傳司利用熱氣球兵把傳單撒到晉河對岸去,動搖齊國民心。”
“是,殿下。”常威精神大震。
趙煦點了點頭,扭過頭繼續看戲。
就在這時,一個騎兵匆匆而來,將一份文書交給了他。
這份文書是周毅送來的,將文書翻了一遍,趙煦的臉色沉了下來。
常威見狀問道:“殿下,怎么了?“
趙煦道:“這個月,周毅斷斷續續發現幾艘商船上的商賈俱都死亡,但是商船上卻鋪著黑鯊海寇的旗幟。”
“殿下,這是有人要誣陷黑沙海寇。”常威立刻反應過來。
“你說的沒錯,這些商船不是佛郎機人的,便是斯特丹人的,很顯然,有人想給我們制造更多的敵人。”趙煦的眼睛瞇了起來。
“哼,這件事不是東瀛人干的,就是齊國人干,他們剛剛大敗,一定不甘心,想要給我們制造麻煩。”常威哼了聲。
趙煦將文書合上,來來回回踱了幾步,“不管是誰,絕對不能讓他們的陰謀成功,否則這個只黑鍋我們將一直背下去。”
現在,他的第一目標是解決大頌內亂,而不是把精力投入到與更多域外勢力的爭斗中。
雖說,將來他肯定會因為殖民地的問題與西土諸國爆發戰爭。
但是處于戰略考量,當前他需要靈活處理與西土諸國的關系。
據他所知,前段時間東瀛已經在東土海域到處宣揚他的威脅。
他不能再讓東瀛繼續攪風攪雨。
再者,等二十四艘戰艦下水之后,他還準備擴大燕州的貿易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