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一直待在馬尼拉海域,牽制佛郎機人,免得他們發起對班布等北方城市的反撲。
得知趙煦到了班布,他大吃一驚,立刻前來接駕。
“殿下,是末將無能,沒能殲滅西土海軍主力。”見到趙煦,周毅一臉歉然。
燕王說等他打到天竺,再南下親征。
現在卻提前到來,他只以為是自己策略未成功的原因。
“哈哈哈,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本王自己也疏忽了,和高麗東瀛這幫人打仗久了,一下低估了對方,畢竟,他們可已經縱橫海洋三百年了,海戰經驗豐富。”趙煦道。
接著,他又安慰道,“何況,任何一個名將都是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誰沒打過幾場狗屎仗。”
“殿下……”周毅聞言,心中一暖。
有時候燕王對他們來說,既是威嚴的燕王殿下。
又是和藹老師和親善的朋友。
“行了,不要婆婆媽媽了,這海上的仗還有的打,這次你們不過是拔下了他們一根毫毛,最終,本王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這海洋只有我大頌說了算。”趙煦見周毅欲言又止,喝了一句。
“是,殿下。”周毅高聲應道,語氣堅定。
點點頭,趙煦望向正在從運兵船上下來的陸戰隊士兵,“這是最后一船士兵了,三萬陸戰隊到齊,也該與佛郎機人有個了結了。”
他曾經給佛郎機人機會了,但他們不要。
反而想要刺殺他。
如今,他們又堅決與不列顛人圍剿他。
這就不能怪他了。
周毅聞言,一下來了精神,他道:“末將和潘長商量過了,準備讓八千陸戰隊士兵在戰艦炮火的掩護下,從正面進攻馬尼拉,牽制他們的兵力,剩下的兩萬余士兵從班布出發,從側翼襲擊,一戰而定。”
見趙煦皺眉,周毅立刻猜到燕王在擔心什么。
他忙解釋,“請殿下放心,在登陸班布的時候,末將便令一個牛強的向導引領兩千陸戰隊士兵拿下馬尼拉以北的城市,當前北方十二城俱都在陸戰隊控制下,不會妨礙陸戰隊的從側翼進攻。”
“嗯,這就好。”趙煦望向馬尼拉方向,“事不宜遲,明天就對馬尼拉發起進攻吧,大頌現在很需要橡膠,當然,你們打的越狠,也越狠牽制西土人的兵力,如此,大頌邊疆的壓力便會小許多。”
“是,殿下。”周毅道。
商定此事,周毅又叫來潘長,讓他把具體的進攻計劃向趙煦說了。
三人又合計了下,查漏補缺。
隔日。
潘長統領陸戰隊主力在向導的幫助下,從班布向馬尼拉出發。
從班布到馬尼拉全程近乎八百里。
這等于從燕州南到燕州北,步行需要三日的路程。
所以,在潘長出發兩天之后,趙煦和周毅才同船前往馬尼拉海域。
只是一日的時間,他們便到了馬尼拉,時間與潘長抵達馬尼拉的時間差不多。
站在甲板上,趙煦拿著望遠鏡觀察了一陣,將佛郎機人的壕溝,炮臺盡收眼底。
此刻,他們的位置屬于馬尼拉城正面的海灣。
這個海灣像一只打向馬尼拉的拳頭。
馬尼拉就在拳頭的邊緣。
“進攻吧!”放下望遠鏡,趙煦下令。
其實自大頌內亂,西土人便一直在通過勢族與他打仗。
簡單來說,他一直在承受對方的王八拳。
現在,也該他還以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