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冬季的晉河在狹窄的地方會結冰,冰凍三尺的時候甚至可以跑馬。
眼下已經入冬,下個月會更加寒冷。
只要在河套平原能尋到一處或幾處這樣的地方,北狄大軍便可長驅直入。
“這么說,寧錦都司也是佯攻?”穆勒洪真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同他與羅斯軍官商議的結果差不多。
即便拿下寧錦都司,大頌腹地還有一個燕關擋著。
唯一能突入大頌位置便是河套位置的晉河區域,也是馬家曾經執掌的雍州。
北方的戰事,與其分散兵力,不如將力量匯集于一點,將大頌的西北砸個稀巴爛。
“的確如此,這就是最終的方案,只要我們突入雍州,燕王便只能匯集大量兵力來應對。”阿舒爾道,“到時候我們若是能打贏,自然最好,打不贏也起到了應有的作用,牽制了燕王的兵力,南方西土聯軍會擊敗燕王軍隊,攻入大頌的。”
穆勒洪真緩緩點頭,“即便如此,我們這次也要竭盡全力,不能再給燕王任何機會了。”
阿舒爾聞言,與穆勒洪真對視一眼,目光堅定。
……
交趾,河內。
法蘭克總督馬克文正在檢閱交趾土著軍隊。
交趾皇帝阮楚山陪在馬克文身邊,臉上陪著小心。
法蘭克入侵交趾之前,交趾正處于阮氏王朝。
面對法蘭克的入侵,他們的軍隊很快被擊敗。
之后,他的父親選擇了向法蘭克投降,自從法蘭克人成了交趾的太上皇。
從稅收到政務再到軍事,他們都受到了法蘭克的干涉。
交趾皇族徹底淪為了法蘭克的傀儡。
當然,不僅僅是交趾。
扶南,南掌甚至能與他們在東南半島一爭高下的驃蠻也同樣是這樣的處境。
自那時起,他便從心里臣服與法蘭克,無法升起一絲反抗之心。
“很不錯。”望著頭戴斗笠,身穿統一灰色短衫的交趾軍隊,馬克文露出濃濃的笑容。
這只軍隊可是他們法蘭克軍官親自訓練出來的,裝備的也是西土的前裝線膛槍和野戰炮。
盡管這二十萬交趾軍隊,只有四分之一列裝了線膛槍和野戰炮,剩下的是普通的燧發槍。
但他們也空前強大了。
何況,他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繼續提供線膛炮和野戰炮,提高他們的作戰能力。
“你常說大頌與你們是千年世仇,這次我們可是給你們復仇的機會了,能奪取多少大頌領土,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馬克文對阮楚山說道。
阮楚山眉眼間浮現一絲傲然。
他雖然對法蘭克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但面對大頌,內心卻空前膨脹起來。
因為現在他手中的軍隊可是西土人親自訓練裝備的。
“在我們交趾的歷史記載中,我們曾經數次占領大頌的交州甚至金州,可惜后來又丟失了,這次就讓我們交趾把九江以南的疆域全部吃下來吧。”阮楚山高聲道。
“哈哈哈……”馬克文頓時笑了起來。
他很喜歡這位交趾皇帝的自大和野心。
如此,交趾才能成為他們圍獵大頌的合格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