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一道劍光的效率就已經相當驚人了,更別說這個效率再提高十六倍。
長孫晟看得目瞪口呆,混身發涼,這還是人嗎?
一人屠千軍,這種事情,哪怕是大宗師,面對三十萬大軍的圍攻,恐怕也會力竭而亡吧?
這是什么鬼?
御劍術這種傳說中的仙法,是真實存在的?
長孫晟真的是三觀盡毀,徹底看不明白這個世界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站在了世界的上層,可以說十分清楚這個世界。可現在才明白,原本還是一只井底之蛙。
不斷有人慘叫并摔下馬背,坐鎮中軍的頡利可汗看得更是分明,同時也心疼得捶胸頓足。
“長孫先生,這是什么?那人是什么人,那劍是什么劍,這又是什么把戲?”頡利可汗看不懂啊,只能問了。
“回大汗的話,那是飛劍,乃是傳說中的仙人之術,而那人乃諸子百家之一的傳人。”長孫晟現在都覺得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
“我不管什么飛劍,給我殺了他,殺了他!”頡利可汗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歇斯底里地吼道。
任誰看著自己的精銳部隊,被人像割韭菜一樣地,一茬又一茬地收割,也會感覺恐懼。
這可不是韭菜啊,這是人,是士兵,是東突厥的精銳大軍,同時也是東突厥的脊梁啊。
這些士兵要是死在這里,東突厥從此以后便只能夠衰落下去,再無南下之力了。
長孫晟看得分明,開口提意道:“大汗,我們必須要盡快逃出去,否則連你和我都會有生命危險。”
――――――――――――――-
趙德言這一次并沒有跟來,因為中原出了一位修煉了道心種魔**的帝王,他要是入中原,是該承認其邪帝的身份,還是不承認呢?
承認其邪帝的身份,就代表著魔相宗要聽從邪帝的調遣。
可楊廣從來都不是魔門弟子。
問題是,魔相宗的祖訓,練成道心種魔**者便是魔門邪帝。
這就尷尬了。
“不,本汗不走!本汗要是走了,如何面對一眾將士?”頡利可汗搖頭吼道。
“大汗,不要意氣用事,要是再不走,那人的飛劍來襲,我們都得死在這兒,您若是死了,東突厥就完了。”長孫晟著急地叫道,東突厥的存在,關系著魔相宗的布局,所以頡利可汗不能死在這里,哪怕三十萬精銳大軍全軍覆沒,只要頡利可汗還活著,回到王帳之中,他仍然可以調集出二十萬大軍,扼守草原南北通道,將西突厥擋在外面。
長孫晟和魔相宗有這樣的大局觀,楊盤豈會沒有?
所以,楊盤的飛劍沒有殺向頡利可汗。
頡利可汗對楊盤的價值不過是一條人命而已,而在場有三十萬人和幾十萬戰馬,這么多生靈的性命,足夠楊盤為誅仙劍開鋒了,所以也用不著非殺頡利可汗不可。
否則只要楊盤念頭一動,誅仙劍瞬息之間便能夠取頡利可汗的頭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長孫晟不得己之下,只好點了頡利可汗的穴道,將他背在背上,輕功施展開來,迅速離開了中軍,朝著外圍跑去。
“大汗,得罪了。”長孫晟說是這么說,實際上他一點兒也不怕得罪頡利可汗,畢竟他一直在為李閥做事,從屬上就不一樣。
頡利可汗一動不動,同時也不說話了。
當時的情形,他要是敢跑,那么他必然會成為東突厥的恥辱,哪怕最后活下來了,此事要是傳出去,他的汗位也同樣難保。
草原上的大汗位置,可不像中原皇帝一樣的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