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和門外的一眾鏢師都有些莫名其妙。
金肆和這戶人家到底啥關系。
怎么女主人一見面就下這么重的手。
金肆若無其事的站起來。
“表妹,我給你帶了禮物回來。”
金肆拖著一個沉重的箱子進來。
林詩音看到箱子的時候,還是挺期待的。
然后她看到了滿箱子的金銀珠寶。
林詩音的興趣驟然降低了一半。
原本就出身豪門,從小衣食無憂。
家里的財富是這里是無數倍。
當她看到這些財寶上的血漬的時候,她的興趣徹底沒了。
“你這一路上殺了多少人?”
林詩音對金肆的行徑沒有任何意外。
李尋歡就和她說過,當初他趕考回來的時候,和金肆同行歸來。
金肆為了在路上找樂子,用線將一個個金元寶竄起來掛在脖子上。
就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
結果也如金肆想的那樣,一路上就沒平靜過。
“我從來不會去數這個。”金肆聳了聳肩,回過頭對門外的人道:“把東西都搬進來,挑兩個箱子歸你們了。”
四通鏢局的鏢師們都很高興。
沒想到金肆會這么大方。
“你表哥呢?”金肆問道。
“帶……拜天去城外樹林里練功去了。”林詩音說道。
“那狗東西就這么把你一個人丟家里?”
“我也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林詩音淡然說道。
金肆對此倒是沒懷疑,只是跟在金肆身后的阿飛就不自覺的嗤了一聲。
林詩音看了眼阿飛,又看向金肆:“大哥,這位小兄弟是?”
“我花了大工夫招收的狗腿子,就是這心態還沒擺正,打算過幾日抽空給他好好的從身體到心靈都進行一邊洗禮。”
“這位小兄弟應該是練劍的吧?能被大哥看中,想來劍法應該不俗,我近來也練了幾手劍法,不如與我切磋幾招如何?”
阿飛搖了搖頭:“我的劍是殺人劍。”
讓他和一個孕婦過招。
贏了也不光彩。
至于說輸,那是不可能的。
拿什么輸?
如果對面站著的是江湖上最頂級的那幾個人。
阿飛或許還會瞻前顧后。
可是就林詩音這么一個孕婦。
他都想不到輸的理由。
“你這一路上沒少用你的劍插魚剁肉,還有串肉燒烤。”
阿飛的臉色很難看,那都不是他愿意的。
全部都是金肆逼迫的。
“所以你也沒什么豪橫的。”
“我是個劍客,我有我的驕傲與尊嚴。”
“嗯,面對我的時候,我也沒見你有什么驕傲與尊嚴,現在面對一個大肚的女人,你的驕傲與尊嚴就上來了?”
阿飛被金肆尋得面紅耳赤。
“罷了,大哥,我也不是非得與這位小兄弟切磋。”
“說的也是,他這劍法連街頭賣藝的都比不上,確實是沒必要與他浪費時間,我看他也不是什么殺人劍法,純粹就是不敢打。”
阿飛被金肆說的滿臉通紅,不就是沒答應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的比試嗎。
用得著將我從里到外的羞辱一遍嗎。
“我比還不行嗎。”阿飛被說的無地自容。
他感覺自己要是不接受這場切磋,恐怕自己都不值得活在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