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咧嘴笑道,搖晃了下腦袋,一副隨時準備去死的模樣。
張家弟子都是臉色蒼白,即便是其他本地軍官,也都面色不太好看,他們誰都不想死。
駱青雯的心緒有些凌亂,有種無力感,巨大的倦意涌上全身。
這次歷練對她而言,或許真的是太難了,她側臉看見肩上的栗樹葉與金星,體內的力量才一點點的回來。
死也要撐下去!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如果真死在不歸城,那也是她的宿命,一位帝國準校的宿命。
她只是頹廢了片刻,又恢復了一貫的神采,目光熠熠,氣質逼人。
在學院的時候,老師經常說“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她是學霸,現在是踐行自己認知的時候了。
“對了,今天沫沫展示出來的畫中人,你們誰認得?”
駱青雯突然問道。
眾人都是一愣,紛紛搖頭。
曹嵩心中微動,想說點什么,又欲言而止,他總覺得那畫中人像陳小易,但又說不上來為什么像,而且那畫中人手持原力槍,顯然就不是陳小易了。
駱青雯看著眾人的表情,心中奇怪,難道沒有一個人認得,此人是憑空出現的?
“我覺得那人有點像陳小易。”
會議室的角落里,張王昔靠在墻上,雙手抱胸,突然說道。他用手托著下巴,沉思了一下,又道:“我也說不上來為什么,確實覺得很像。”
“切!就那窩囊廢,暗族的天才少女會收他當奴隸?”
一名張家弟子譏諷挖苦道:“暗族收奴隸的條件可不簡單,特別是這種古老的種族,能夠收納的奴隸都是有限的,每一位都是精挑細選,百里挑一的強者。”
“不過也難說,陳小易長得粉白粉白的,那暗裔少女又是個漂亮妹子,說不定是收了去做其他事呢,正是他擅長之事,哈哈。”
張英俊接著嘲諷道,但不知為何,內心酸的不行。
“哈哈。”其他張家弟子都跟著起哄,內心的恐懼仿佛驅散不少。
“為什么你會覺得像?”
駱青雯不理會其他人的風言風語,盯著張王昔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第一次見到那暗中之人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像了。陳小易雖是凡體,但給我的感覺總是很微妙。”
張王昔半沉思半回憶著說道:“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在家族藏書閣第九層,當時他正在翻看的那本書叫《神命的進階與思考》。”
眾人愣了下,正常人的話,誰會去看這種書?
駱青雯心頭莫名一顫,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各種記憶紛涌而來。
張英俊嘲諷道:“哈哈,他是拼了你的團吧?”
張王昔不理會這傻D,目光有些凝聚,繼續說道:“當時我就覺得此人非同一般,要么是絕代天驕,要么是蓋世逼王。你們想想,他在對付張云卷的時候,在敲詐張安陵的時候,那種沉著冷靜,思路慎密,可不是讀幾年書就能讀出來的。”
他望向張英俊等人,嗤笑一聲,輕蔑的說道:“比如諸位垃圾,讀了這么多年書,還是垃圾。陳小易的那種冷靜沉著,臨危不亂,就好像深邃的天空一樣,一切事務都在他的洞察之內。”
張王昔望向目瞪口呆的駱青雯,輕輕說道:“你真的相信他是凡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