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們一起去抓他。”另外幾名張家弟子爭先恐后的說道。
駱青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對曹嵩說道:“從此刻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要塞,否則斬立決!”
說完,不顧眾人驚愕的神色,獨自離開會議室。
“哎,剛才還怒氣沖天,現在就喜上眉梢。”曹嵩露出狐疑的神色,喃喃自語道:“準校大人是不是壓力過大,導致精神失常了?”
“這關你什么事?”張王昔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想研究一下人在過度的壓力下所導致的各種心理變化。”
曹嵩一副沉思的表情,望著駱青雯離去的方向,不斷自我認可的點頭。
“切!大哥,你只是個莽夫而已,別學人家做學問。”
張王昔不屑的嗤笑道:“準校這只是每個少女青春期都會有的煩惱,從而導致體內一些特定激素發生變化,使得情緒表現上呈現出兩個極端來回徘徊的不穩定現象。”
駱青雯獨自一人走在這要塞上,仰望著這無邊無際的昏暗長夜,沒有半點光亮,涼風習習吹在身上,將長發拂起,如她的心思一般飄渺。
沫沫和暗族大軍帶給她的壓力在此刻蕩然無存,原來有個人一直在暗中替自己安排處理好了一切。
不知為何,她的眼眶有些溫潤,仿佛跨越了時空,回到了學院里,回到了原力限界內,回到了那鳶尾花叢里,回到了那張吃餛飩的桌子前。
她覺得有些餓了,想念那餛飩的味道。
她突然一個人對著天空笑了,腦海里浮現出陳小易的臉孔,就好像在這無盡的黑暗里,看到了光明。
……
陳小易此刻正和張安陵飲酒喝茶,相談甚歡。
他在等天亮,等黑暗散去,古曜的光輝照向大地后,他就出發去找那暗靈。
兩人聊了很多,大部分是關于修煉黑暗原力的,張安陵越聊越心驚,這小子的理論知識甚至是實踐,一點都不比自己少,而且想法大膽,天馬行空,讓自己也極受啟發。
這真的只是個覺醒低階的少年嗎?
張安陵手心捏了把冷汗,不看對方年輕和修為的話,僅僅是這番談吐、氣質、見識、認知和城府,還以為自己對面坐著的是某位大將呢。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陳小易感慨道:“希望回來后再和大人暢談學習。”
張安陵抱拳道:“彼此彼此,閣下的見識和想法,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自愧不如。”
陳小易看了一眼窗外的晨曦,天邊破曉,陽光將云層照的緋紅,微笑著說道:“時間到了,我們現在走吧。”
“那就祝閣下一路……嗯……我們?”
張安陵抱拳拱手,說著說著,臉上一愣。
“嗯,我們。”
陳小易嘴角一扯,笑道:“快走吧,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暗靈。”
張安陵滿頭黑線,慍怒道:“不是閣下自己去嗎?我什么時候說了要去?”
陳小易眨了眨眼睛,說道:“大人不是剛說要竭盡全力嗎?”
張安陵滿臉敵意,冷笑著說道:“對,我是說了,然后呢?竭盡全力就要去冒險送死?我看閣下聰明伶俐,怎么智商突然一下就下降了?”
“這樣啊,那好吧,先告辭了。”
陳小易站起身來,拱了拱手,淡淡說道:“大人自己保重,若是將來還有機會再見的話,我會在大人墳頭上香的。”
“什么意思?閣下不會是想用血陽丹來威脅我吧?說好了每隔一段時間給一粒的。”
張安陵臉色一下難看起來。
“呵呵,大人說笑了,對,我是說了,然后呢?說好每隔一段時間給一粒,難道就真要給?就不能假給,或者給假的?我看大人足智多謀,怎么一下就變傻了?”陳小易眼里露出一絲冷笑,慢條斯理的說道。
張安陵把一肚子怒火吞了下去,猛地站起身來,叫道:“閣下且慢,我覺得尋那暗靈一事十分急迫,我此刻正好手頭無事,不如就讓我陪閣下走一趟吧。”
“這怎么好意思?總麻煩大人,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陳小易連忙推脫道。
“哎,看你說的,且不說你我知己,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往兩肋上插刀子義不容辭,就僅憑我是帝國少校,不歸城之主,這件事我就攬定了。事不宜遲,快走吧。”
張安陵立即準備好了東西,催促著說道。
陳小易淡淡一笑,兩人便出了仁義居,飛速往要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