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位精英衛士走出之后,一個接著一個精英衛士都拉著一根藍光電鎖從鐵銹蟻巢里走了出來。
一根電鎖一家人,按隊排列,一個不少,電鎖中的人如豬玀一樣被捆在那里,很多人大小便失禁,強忍著不敢哭出來,生怕驚擾了這些上層大人物。
甚至有些父母緊捂自己娃兒的嘴巴,將可憐的娃兒都捂的小臉蒼白,差點缺氧而死。
‘施耐德’將這些全部看在眼中,他只能在心中表達歉意。
“對不起了,各位鄰居,只能暫時委屈你們了。”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這個世界的黑暗和腐朽來源于上層對下層的絕對控制,而科技就是控制的工具。
看看這些下層人膽小如鼠的反應,他就明白這些人早已在‘朋克三觀’的腐蝕下忘記了什么叫反抗和說不。
如今的世界早已不是金字塔結構的世界,這個世界只有兩種人,上層人和下層人,至于中層人,早就消失在了歷史的大潮中。
上層與下層,就像兩個世界的兩種人,二者之間形成的是維度的差異。
二者之間沒有交流,二者之間沒有緩沖的地帶,更沒有溝通的通道。
任何反抗都顯得無力且弱小,任何反抗都是毫無意義。
所以漸漸的就少了反抗。
至于網絡駭客的反抗行為,從來都是觸及不到這個世界的根本。
陽太曾經這樣想過,就算干趴了賽博,這個世界會變嘛?
恐怕不會,賽博作為網絡機神,顯然并不是賽博朋克社會的原罪,這個社會的原罪依然是人類自己。
陽太不想改變什么,他只是想過的好一點,至少不能有人可以隨便站在他頭上拉屎撒尿,至少不能有人將他當成地溝鼠來看。
在‘施耐德’思考的剎那功夫,所有精英衛士都帶著自己的戰利品走出了鐵銹蟻巢,甚至有很多人裹著床單,光著腳,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
原本非常空曠的區域此時也變得擁擠起來,現場也彌漫著一股悲傷無力的氣氛,在荷槍實彈的精英衛士面前,這些下層鼠民就如風中的飄絮一樣無力。
‘施耐德’的目光注意到兩位緊靠在一起的精英衛士身上,其中一位的的腰間還掛著一盆特別漂亮的水仙花。
“人都齊了?”小次郎問道。
一位精英衛士走到他面前,操起僵硬的語氣,答道:“報告紅客大人,都齊了,就算是正在床上深入淺出的人,我們也揪了出來。”
小次郎聽了,心中一樂。
立刻覺得說話的人,涵養不錯。
“有沒有人反抗或做出什么異常舉動?”
“沒有。”
“真的沒有?”小次郎疑惑了。
“報告紅客大人,真的沒有,所有人都非常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