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蘭希爾暈倒時,其他人卻依然毫無異樣的觀看著夜晚的表演,理所當然的認為那些天上飛舞的小人是主辦者特意的安排,擔當伴舞。
但事實上露維姬自己也有些驚訝,她并沒有安排這一出,不過這大大的增強的表演效果,此時她也不好突然暫停,畢竟是埃梅納斯一年一度的盛大晚會,不僅有學校的學生,還有各國和各個組織的人來觀禮。于是只能維持著自然的表情和姿態,繼續表演,就當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露出自信的微笑。
埃梅納斯內不乏序列8的強大存在,甚至還有幾位序列9坐鎮,然而這幾位超然的超凡者,要么恰好外出,要么呆在學院內部沒來參加晚會,僅有一位序列9到場。
觀眾席中間的主席臺上,一位穿著黑色禮服的老者仰望著天空的演出,他看上去年紀已經很老了,臉上的皮膚顯得有些松弛,深深的眼窩里是灰藍色黯淡的眼瞳,但即便如此,舉手投足間依然散發著如海一般幽深的氣息。
雖然其他人眼中是華麗的歌姬乘著馬車在天空巡游歌唱,但在他的眼中卻看到了另一番景色。
那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情景,浮在天空的城市,大地上一片翠綠,直入云霄,接近星辰的參天大樹,人們穿著沒有線縫的銀白衣服,背后印著太陽和月亮的圖案,巨龍自星空遨游而來,扇動遮蔽太陽的巨型翅膀,讓世界如同黑夜一般。
他不自覺的想伸手探索和撫摸那個世界,但此刻心里卻早已明白這不過是幻影罷了,但是既然留下了影子,那原本的實物也是存在的。
是誰在向他展現這些,又有什么目的呢?這依稀是黃昏時代或者巨人與龍時代的幻象,如果僅僅想以這引誘他未免也小覷人了吧。
就在他準備出手把這個幕后的主導者揪出來時,一個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身為序列9的他居然在此之前毫無察覺,即便現在,這只手也是隱形狀態,旁人看來空無一物,而他也感知不到這只手的后面究竟是何物。
但作為活過幾百年的超凡者,人類當中的頂點,賢者之一,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口中微微吐出幾個字:“魔女,還是圣物-卡倫瑟?”
一個細微而誘惑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就這樣,這位賢者緩緩的將手放了下來,繃緊的神經也稍稍放緩。
“是你啊,呵......”
......
許久之后,這只無形的手離開了這位老者的肩膀,后者也不再關注天上的表演,而是緩緩起身,退出晚會的現場。
表演依然在繼續,隨著金色歌姬歌曲結束,后續是盛大的舞蹈,歌劇等等,直到臨近深夜,謝幕儀式的煙花從遠方升起,一朵朵綻放在天空,遠處的鐘聲敲響,宣告著又是一年的結束,新的一年到來。
大橋上端坐的學生們看著那漫天的煙火,硝煙的味道漸漸飄來,有的開始雙手合十,閉目祈禱,許下新年的愿望。
“我希望今年能升入想去的學院。”這是一位新生。
“我想成為‘十冠’之一。”這是一位高年級學生。
“希望他能接受我的告白。”這是花癡少女,莉莉。
一位坐在邊角的短發少女也默默虔誠許愿,她閉上翠玉般的眼瞳,低聲念道:“希望我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培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