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這也輪不到我們來操心,現在我關心琢磨的是,閻羅宮當年的一些秘術怎么修改成適合如今時代的比較好。”另一位弟子坐在一塊石座上,身前一個紫藍的魔力球體不斷變化,似乎在模擬什么。
“你還是不死心吶。”那位弟子搖搖頭。
“閻羅宮的的秘術雖然威力不俗,但太笨重了。怎么說呢,就是諸多法術需要各種材料,道具,甚至儀式來配合。”
“如果遇上突發意外,很容易被人打個措手不及。另外其中許多材料現在也找不不到了,比如珍稀的‘七面哭夜草’‘紅藤血實’‘紫霜尋木葉’之類的。”這位抱著劍依靠石柱的弟子評價著過往閻羅宮的秘術。
“不過我到發現了些有意思的東西。”另一位位坐在石座上的弟子說道。
“什么?”
“其實我們照夜宮的一些功法和秘術中也有閻羅宮的影子。”這位弟子對比講述起來。
“比如派中有種少有人修習的‘裂魄驅幽決’,可以將自身魂體一部分分離出來,然后糅合其他尸骸或幽靈,煉制成某種強大存在。因為這樣的造物是自己分魂,指揮起來非常輕松,如直指臂使,同時也能隨時借助這個分魂感知感知其他信息。”
“你知道的,作為九幽一道中趕尸之術,往往要耗費不少精力,與人爭斗時也常為此分心,而導致兩頭都不顧。有時還得操心去關注,畢竟尸骨沒有感知能力,掉到坑里,被人襲擊之類的,它自己也不會匯報,不會反應,都要驅使者自己來操作。”
“少數還好,一旦數量破千上萬,那就只能指揮個大概了,戰斗起來格外僵硬。”
“而這個法術就很好的解決的以上問題。”他突然說起派中的一個冷僻的功法來。
“哈,你是說那個誰練誰傻的‘裂魄驅幽決’嗎,我聽說這個不是10個人練了,9個變傻子,還有一個成瘋子的功法嗎。”那位抱劍弟子轉身對此不屑一顧。
“咳咳,雖說失敗概率不小,但以前還是有人練成過。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閻羅宮的遺跡中發現了這個功法的原版。看了原版之后,我才不得不說,當年派中祖師也是夠獨具匠心的,居然改的這么厲害。”
“原版是怎樣的?”這時,那位抱劍弟子感興趣起來。
“原版其實不是用自己的魂魄來驅使,而是用其他生靈。這樣雖不能如指臂使,但也能做到格外靈動,不用耗費自己心神。”
“那這樣,豈不是和普通的驅使幽魂沒區別了嗎?”那位抱劍弟子不解。
“有的,普通幽魂許多都沒智慧,或者智慧程度不高,只有斷斷續續的執念之類的。”
“但這個功法的原版是用活人將其直接煉化為幽靈,如此一來雖然也有變傻變瘋的可能,但好歹不是自己,多試幾次就行。唯一值得關注的是,這個活人,生前死后都要對你忠誠和敞開心扉,不抗拒你的驅使,如此才能成功。”
“好吧,我算是懂了。”那位抱劍弟子無奈點頭。
“你們走役使尸骸幽魂一脈的都喜歡搞這些麻煩又難用的花架子。”
“我要是有這么多死忠的手下,干嘛不好好培養,非得把人煉成傻子才行。難怪當年閻羅宮被滅了,經這么弄,領地內天天死人,能發展起來就怪了。”
不過那位石座上的紫衣弟子這時卻轉過頭來,黑色的眼瞳在昏暗的地底透著莫名的光彩。
“師弟,你知道嗎?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天賦,適合修煉,如此一來廢物利用,又有何不可呢。”其聲音冷徹,讓這位抱劍的弟子睡意全消,身體也感到微微發寒。
“誰!”
陡然間這位抱劍弟子站直身體,將一把寒瀲長劍從劍鞘拔出握在手心,看向原本幽暗的一處角落。
首先從陰影中探出的是一雙小巧鞋子,接著是那黑色裙擺,再往上輕盈的腰身,包裹披風的上身,白皙而柔美的脖頸,散落肩部的銀色發絲,最后便是覆蓋面具的面部,以及那面具中的那雙清澈眼瞳。
“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那位坐在石座上的弟子也發覺異樣,退后幾步,提起原本石座上的一盞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