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空下,霧隱村的訓練場中,一臉無所謂地,教導繩樹的“長門”,在一旁觀看的小南,以及握著拳頭,對繩樹懷有殷殷期盼的綱手,都不知道這一夜的水之國,有多少家庭被鮮血與火光所籠罩。
霧隱忍者們好像四股充滿了毀滅力量的潮水一般,沿著水之國的每一條主要交通線,涌進他們所知道的城市里,肆無忌憚地燒殺搶掠,明火持杖地將當地最繁華,最有權勢的區域給洗掠一空。臨走時再放上一把大火,用來毀尸滅跡,攜帶著口袋里的錢財以及臉上的獰笑,匆匆趕往下一個地點,再重復一遍,剛剛做過的行為。
熊熊地火光在他們走后,將城市里漆黑的夜空染紅,噼啪作響地燃燒了整整一夜,吞噬掉了他們所留下來的一片狼藉的現場。
而等那些城市效區的平民感覺到安全,偷偷摸摸地過來查看時,一臉驚駭的平民們,只能看到燃成一片的大火,沖天而起的濃濃黑煙,以及在劇烈的火光搖動中,還能看到的,那地面上殘存的一灘灘血跡。
似乎還在無聲的訴說著,這里不久前發生過何等的人間慘劇。
佐助等人面無表情,繼續按手下霧隱忍者們給出的情報,清除掉所有符合條件的人選,帶著越來越興奮的部下,馬不停蹄地一路殺向水之國大名所在的都城。而這時的大名本人,正在府里熬夜工作,書寫準備發往各國的求援信。
他坐在庭院旁的大殿里,借著燈光閱讀手下大臣寫好的草稿,推敲著里面的內容,不停的修修改改,琢磨著怎么用詞才能顯得更情真意切,打動那些毫無常識的別國大名,讓他們速派忍者過來清除掉曉組織這一忍界的毒瘤,正陷入信中的情節不可自撥,筆走龍蛇的謄抄時,府上私人豢養的忍者,突然閃身出現,隔著推拉門,跪在了外面,向大名用蒼老的聲音報告道:“大人,各地突然傳來了受霧隱忍者襲擊的報告,看那些忍者的動向,恐怕是沖著您來的。”
“你說什么?!!”
水之國大名大驚失色,正拿在手上謄抄的筆,好像也受到了莫名的驚嚇一般,在紙上用力一劃,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墨痕。
“霧隱村忍者已經謀反!正在向這里殺來,恐怕會對大人不利,請大人速做決斷!!”
語氣蒼老的忍者,抬高聲量后,用直言不諱地方式沉聲言道。
他這些話說得簡單明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顯示出現在的局勢有多么的兇險,讓他根本沒有什么多余的時間,去說過多的廢話。
然而,與經歷過廝殺,知道戰爭是怎么回事,明白殺紅了眼的忍者,會做出多么可怕事情的老忍者不同。
生而高貴的大名大人,顯然是不明白所謂的十萬火急是個什么意思的。
他腦子里的固有思維以及幾十年來養成的行為習慣,也不可能隨著手下的三言兩語而輕易地發生改變,因此,聽完手下忍者的報告后,大名臉色慘白的提著筆跪坐在原地,花了數分鐘時間,才理解手下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在老忍者跪著的身體動了動,似乎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的時候,他終于開口道。
“是因為最近對霧隱村的經濟打壓太狠了,導致忍者們反彈了嗎?這時候對霧隱村讓步的話,會不會太示弱了一些呢?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錢,才能平息掉此次的事端!”
他這些話在老忍者聽來,簡直就是“經驗之談”。
霧隱村窮鬼忍者們的“造反”,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每次到最后都是由大名本人花錢才能解決問題。所以經大名這么一說,跪在門外的老忍者也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是被霧隱村的動作給嚇著了嗎?
可是,從各地傳來的緊急情報里所寫的,霧隱村忍者正在大肆攻擊城鎮,屠殺權貴的事情又如何理解呢?這次的事件肯定沒有以往的那么簡單。而不管怎么樣,這些忍者也不會真的敢對大名本人下手。老忍者低著頭,沉默不語。
大名也沒有指望他,能說出什么有意義的見解出來,沉呤著將手中的筆緊緊地攥在了手心。
這時候,又有人穿過大名府的庭院,向大名所在的房間走了過來。
老忍者視線向后瞥了一眼,根據來人胖肥的體型就能判斷出,這一位,正是力主打壓霧隱村的產業大臣,現在,看步伐就能明白,這死胖子簡直慌得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