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們快點向我身后的小姐道歉。”緒方重復了一遍他最開始提出的要求。
“最近聽說——這間居酒屋最近多了個身手很好的看門人,看來那個看門人應該就是你了吧?”那名剛才騷擾阿福的武士朝緒方投來挑釁的目光,“如果我說我不道歉呢?”
對于這名武士投來的這道充滿挑釁意味的目光,緒方不慌也不忙。
對于此人這樣的回答,緒方早就已經料到了。
他們是石川劍館的弟子。
而緒方是榊原劍館的人。
雙方算是敵對勢力。
乖乖聽從敵對勢力的人的話——這種事情本就很難發生。
更何況這名武士既然是個膽敢做出騷擾女性這一舉動的人,那便說明他本就是有些無法無天的家伙。
讓他乖乖道歉就更不可能了。
料到這名武士肯定會說出這種回答的緒方,默默地將左手按在打刀的鞘口,然后朝大門口努了努嘴。
“那就只能麻煩你們4個跟我去一趟外面了。這里地方狹小,我可不想因打壞東西而賠錢。”
阿咲此時終于因察覺到異樣的動靜而沖出了廚房。
剛沖出廚房,便聽到了緒方的這句話。
“緒方大人!”
阿咲急聲道。
“發生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事。”緒方笑了笑,“只是一件……我馬上就幫你們解決的小事而已。”
說罷,緒方便扶著腰間的佩刀朝流屋的大門口走去。
在緒方走出流屋后,屋內的其余客人們便將目光都集中在臉色一會青一會紅的那4名武士身上。
緒方撂下了那句“跟我到外面”的話后,便率先走到屋外。
如果他們4個不緊跟在緒方身后出屋的話,那便等于是認慫了。
對于身為武士的他們來說,即便是死,也不愿意丟面子、失掉武士的自尊與榮耀。
因此在緒方的前腳剛踏出流屋的屋門后,這4名武士便將他們的佩刀紛紛插回到腰間,然后沖出了流屋。
在緒方與這4名武士都走出屋門后,阿咲與阿福便緊跟著一起出屋。
至于流屋內的其余客人此時也都紛紛跑到屋外,打算湊湊這個熱鬧。
流屋外有一處還算大的空地,用來充作比試的場地——綽綽有余。
緒方剛站定,阿福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緒方大人!你在干什么呀!我已經不生氣了!不用再為我討回什么公道了!”
阿福可不是笨蛋,也不是什么瞎子。
他看得出那4人和以前的那種地痞無賴完全不同。
是真真正正的擁有稱姓佩刀之權的武士。
以前緒方教訓那些地痞無賴不可能會出什么事——因為緒方有刀,而那些地痞無賴沒刀。
但此次緒方教訓的對象,可是和緒方一樣的擁有佩刀的武士……
阿福不禁擔憂起緒方的安危來。
她此時也顧不上公道、臉面什么的了,她現在只想讓緒方不涉險。
在聽完阿福的這句話后,緒方無奈地笑了笑。
然后偏轉過頭,朝阿福說道:
“阿福小姐,不用為我擔心,我不會受傷的。”
說罷,緒方便收起了臉上所有笑意。
滿臉正色地看著身前的那4名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