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一間氣派的宅邸前停下了腳步。
望著身前這寬厚的宅門,緒方朝身前的二人問道:
“需要我上交佩刀嗎?”
“不用。”
“這樣啊……”
緒方將左腰間的打刀抽出,然后用右手連刀帶鞘地提著。
這2名年輕武士的其中一人跟守大門的2名下人耳語了幾聲后,這2名下人便把寬厚的宅門推開。
“緒方逸勢君,請。”
“嗯。”沖這2名年輕武士點頭示意了下后,在這2人的帶領下緩步走進了家老的宅邸。
在緒方等人走進倉永的宅邸后,那2名看門的下人便將宅門重新關上。
緩緩關閉的宅門將宅邸和外界的世界重新隔絕。
……
……
“緒方逸勢君,請坐。”
領頭的那名年輕武士領著緒方進到一處干凈、整潔的房間內后,他便朝這房間中央的榻榻米再次做出了“請”的動作。
緒方也再一次跟這名年輕武士點頭示意后,跪坐在這名年輕武士剛才所指的位置,將右手一直提著的打刀放在自己身體右側的榻榻米上。
隨后把腰板挺直,將雙手平放在自己的雙腿。
在緒方身前,是2面可以分別向左、右方拉開的紙拉門。
這2面紙拉門共同構成了一扇巨大的紙墻,隔絕了緒方的視線。
在緒方跪坐在地后,那2名負責將緒方一路帶到此處的年輕武士,一左一右地朝這兩扇巨大的紙拉門的兩端走去。
一人跪坐在左側紙拉門的邊上。
另一人則跪坐在右側紙拉門的邊上。
就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樣,二人同時伸出手,將左右兩側的紙拉門拉開。
阻隔緒方視線的紙墻赫然分隔成兩半。
緒方的視線,也豁然開朗了起來。
在這由兩面紙拉門組成的紙墻后面,是一名同樣也在正襟危坐的老人。
對于這名老人,緒方可就太熟悉了。
畢竟在一個多月前的祭神比試上剛見過面。
這名老人,正是他們廣瀨藩的家老——倉永左衛門。
倉永望了望緒方。
隨后用平靜的語氣朝那2名負責將緒方帶到此處,然后剛才又幫忙把將緒方與倉永隔絕開來的紙拉門拉開的年輕武士說道:
“你們2個先退下吧。”
“是!”*2
這2名年輕武士齊聲應和了一聲后,不約而同地站起身,然后離開了房間。
此處空間,僅剩下緒方與倉永二人。
“一個多月不見了。緒方君。”倉永朝緒方笑了笑。
“晚上好,家老大人。”緒方盡可能朝倉永擠出一抹禮貌的微笑,“不知家老大人深夜邀我入府。所為何事?”
對于倉永在這個時候邀他入府,緒方其實是有些不悅的。
因為倉永所挑的時間實在是太一言難盡了。
按照原計劃,緒方現在應該已經在榊原劍館那里和師兄弟們一起痛快地喝酒了。
結果因為倉永的突然“邀請”,令緒方原先的計劃被完全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