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絡腮胡用滿是不滿的語氣說道,“我最討厭七原那個家伙了……那個家伙就像一具沒有心的木偶一樣,任憑主公把玩……說實話,七原那副仿佛沒有自己的意識、任憑主公擺布的模樣,真的相當嚇人……”
“這樣有什么不好嗎?”短須淡淡道,“我們身為武士,不就是要全心全意地效忠于主公嗎?”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唉,算了,不聊這個了。我去撒泡尿,很快就回來。”
“嗯,快去快回吧,若是讓七原大人發現你擅離職守、跑去撒尿,說不定會一劍砍了你。”
“我知道啦,我會快點把尿排干凈的。”
絡腮胡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旁方便。
而短須則繼續扶著腰間的武士刀,環顧著四周。
因絡腮胡前去方便的緣故,令短須的耳根子一下清凈了下來。
就在短須為這久違的寧靜陶醉著時,他突然聽到絡腮胡那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兄弟……?”短須偏轉過頭,朝絡腮胡那投去疑惑的目光,“你怎么了?”
原本應該面朝著樹干、站著撒尿的絡腮胡,此時雙膝跪倒在地,額頭死死地抵在樹干上。
“兄弟?兄弟?”短須連續呼喚了數聲,也沒能得到絡腮胡的任何回應。
心中泛起不祥預感的短須朝絡腮胡緩步走去。
在來到絡腮胡的身側后,短須的雙目立即被驚駭地圓睜了起來!
躺倒在地上的絡腮胡,頸部大動脈被割開了。
大股大股的鮮血正從他那被割開的傷口中噴出,很快便染紅了絡腮胡脖頸以下的所有衣物。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能看出——絡腮胡現在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算現在還有一口氣也離死不遠了。
被割喉致死的絡腮胡,雙目還圓睜著。
絡腮胡的那已經失去光彩的雙眼,還殘留著幾分恐懼、迷茫之色。
望著死狀奇慘、死不瞑目的絡腮胡,短須立刻感到雙腿發軟,差點坐倒在地上。
只不過,短須畢竟是一名武士,他還是迅速地反應了過來,穩住了差點軟倒在地上的身體。
“有……”
短須立刻張開嘴大聲呼喊著。
然而……短須的這句“有情況!”還沒有喊出來,便感到一只極其有力的大手從他的身后伸了出來,并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巴,使得他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隨后,短須便感到一把銳利的刀刃貼近了他的脖頸,然后猛地一劃……
感到有什么鋒利的利器劃過自己的脖頸后,短須立刻感到自己剛才被利器劃過的地方傳來劇烈的疼痛!
雖然因為視角的原因,他看不到他脖頸的情況。
但是短須敢肯定他的脖頸現在肯定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溫暖的血液一定也如泉涌一般從脖頸的傷口中噴出!
強大的求生欲使得短須的體內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開始瘋狂地掙扎!
然而,站在短須身后制住他的人力氣很大。
任憑短須怎么樣掙扎,都沒法掙脫控制,更沒法發出聲音。
沒過幾秒,短須的力氣便慢慢消弱了下來。
瞳孔里的神采也慢慢消散。
最后——雙手軟軟地垂下,整個人停止了掙扎。
站在短須身后將其割喉的人,確定了短須已經死透了后,便輕輕地將他在地上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