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2人的回答后,間宮發出一聲帶著些許無奈之色的嘆息聲。
“間宮。”緒方朝間宮問道,“你覺得這2人說的話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間宮輕聲道,“我不認為他們兩個面對死亡的威脅,還敢跟我扯謊。看來我們兩個來的不是時候啊,現在剛好沒有根岸家族的管理人員在賭館內。”
聽完間宮的話后,緒方也發出了一聲無奈的輕嘆聲:
“那也就是說——我們兩個此次的賭館之行白跑了一趟嗎……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總之。”間宮在沉默了一會后,說道,“先離開這里。我們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龍野藩的與力和同心很快就會來了。”
“在還沒解決掉與根岸家族的恩怨之前,我可不想被龍野藩的與力和同心糾纏。”
說罷,間宮再次將目光偏轉到壺振與中盆的身上。
“我們之間無冤無仇。”
間宮朝壺振與中盆輕聲道。
“但是讓你們兩個活著的話,可能會向龍野藩的與力和同心泄露出我們兩個的存在。”
“若是讓龍野藩的與力和同心知道斬殺了這些賭館護衛的家伙,是一名帶著眼鏡的武士,會給我們倆之后的行動帶來很多的麻煩。”
聽到間宮的這句話,壺振與中盆的臉瞬間就“唰”地一下白了。
二人連忙哭喊道:
“不會的!我什么都不會跟與力和同心說的!”
“我會保密的!我不會告訴與力和同心任何關于你們兩個的事情的!”
……
然而——不論二人怎么哭喊,間宮都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記住我這張臉,若是死后化為冤魂,記得來找我索命。我會把你們兩個再斬一次的。”
說罷,間宮連揮兩刀……
……
……
“緒方君,我們走吧。”
用隨身攜帶的懷紙將刀刃上的鮮血與脂肪擦干凈、且收刀回鞘后,間宮一邊朝緒方這般說道,一邊朝賭館外走去。
而緒方也面無表情地跟著間宮,與間宮一前一后地離開了這座此時密布血腥味的賭館。
走出賭館后,清爽的空氣立即撲面而來。
聞習慣了賭館內那渾濁的空氣后,緒方現在只感覺外面的空氣聞起來格外舒適。
“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緒方朝間宮問道。
“我們去松町吧。”
“松町?”
“龍野藩的一座小町。從這里走過去的話,剛好可以趕在天黑之前抵達。”
“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去松町找家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再接著去尋找根岸家族的情報吧。”
說罷,間宮率先邁開雙腳,朝北方走去。
緒方在猶豫了一會后,便跟了上去。
二人以相同的速度并肩同行著。
在都默不作聲的情況下,二人離開了柄本村。
待離開柄本村后,緒方突然用不咸也不淡的平靜語氣朝身旁的間宮問道:
“間宮,你到底是誰?”
緒方一邊說著,一邊默默地將左手按在左腰間打刀的刀鐔上。
間宮不假思索地答道:“一名普通的浪人而已。”
“你剛才所使出的劍術,以及那利落的斬人手法,可一點也不普通啊。”
緒方將搭在打刀刀鐔上的左手,稍稍攥緊了些……